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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还是过去那句话,可旁边那个说话的人却再也不会出现了。
人真的是挺犯贱的,平时听见总觉得很烦,可是我真的听不见了,又觉得很想念。
可在想念又能有什么用呢?
走了就是走了。
想着,秦瑶的目光越发深邃,也不知道那个人得到这个消息会变成什么样?
大体会抓狂吧?
毕竟,他曾经爱的那么炙热,不过也说不准,分开了那么久,感情多少会淡的。
不过,她那么善良应该不想看到他伤心吧。
可出于她的角度,还挺希望他难过的,毕竟那是自家妹妹啊。
哪怕平时嫌弃的再厉害,也希望这个世界上多一个人能够记住她。
被秦瑶惦记的那个人在那呢?
他此刻正穿梭在狭小的道路里,准备去见一位神秘人。
不过这个神秘只是对他来说的。
其余的人明显早就知道这人是谁,不过没有告诉他吧。
一路上他不停的打听。但却没有一个人同意告诉他。
其实也不能怪大家不说,有些事情早一刻知道,还是晚一刻知道还是有很大区别。
哪怕终究会遭到伤害,晚一点要晚一点的好,况且这也是大家的一番好意。
至于这份好意有没有人领情,那就不重要了,都到了这个时候,谁还在乎那点小事情了?
卿秀衣怀着满心的疑惑走了,走之前,还偷瞄了几眼散发着怜悯笑容的人,再想想可能发生的事。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到心悸,那感觉仿佛就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再也没有想到歇两天莫名其妙的心痛,他突然不敢继续走下去了。
他害怕那个接受的。
可是都已经走到这里了,恐怕由不得他了。
哪怕心里清楚这一点,还是试探着问道:
“我突然想到有些事情还没有做完,我能先回去把事情做完了吗?要是这里不急,我就待会儿再来。”
前面的领路人没有给出一个确切的回复。
只是把他夹在中间,几乎是半强迫着带着他前进。
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这一趟他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最重要的是,事情的结果可能和他预料的一样,不是什么好事。
眼睛莫名的有几分酸涩,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自己的手链。
在他的左手上有一个蛇骨手镯,到底是个什么名堂他也不清楚。
就知道那个吊坠叫做捕梦网,是余悦琪特意买回来的,说是什么可以抓住他们两个未来的梦。
听着还挺好笑的,说实在的,他一直不相信这种东西,可为了让那个小丫头心还是带上了。
可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们之间的梦早就碎了,要是可见这个东西根本不靠谱。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把手上的手镯摘下来。
以往别人问的时候他总说是嫌麻烦,世界上哪里是嫌麻烦,他只是舍不得而已。
曾经那份十几年的情感,也舍不得那份温馨。
仿佛只要他把当初的东西都留下,就可以挽留着曾经的岁月。
“当啷。”
就在卿秀衣回忆着过去的时候,手上的手镯突然松开了,他的珠子都还好好的,唯独那个吊坠,碎了。
并没有什么强烈的冲击或者碰撞,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碎成粉末。
噗的一下,一口黑血吐了出来,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下去。
“她走了,是吗?”这话虽然用的是疑问句,但他的口吻却是在肯定不过的。
如果不是送东西的人出现了意外,好端端的吊坠怎么会自己摔掉?
这是银饰,又不是易碎的玉石,哪里会这么轻易的碎掉?
就算真的要碎掉,也不会碎成一堆粉末吧,这样的情况实在是太超自然了。
要说在冥冥之中没有一些特殊的力量主导,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呢?
闻言,领路人脚下一顿,低低的叹息,然后遥指前方。
“剩下的路你自己走过去吧,前方不远处就是我们家的祠堂,在那里每个人都有一方小小的空间,她究竟怎么样了?我们不清楚。我们只知道,属于她的小空间碎了,与此同时,房梁上掉下来一块无字的木牌。”
啪!
无形之中有一件东西彻底崩碎了,从这一刻开始,他的心彻底少了一块。
再也不完整了,变成一个可笑的残缺品,痛苦让他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就像一只虾米。
那座曾经无数次想踏进的祠堂,距离他不过十几米,可他感觉是那样的遥远。
遥远到,他仿佛走不完这段路一样。
没走一步心上就多一枚钢针,当那枚狠狠插入心肺,他所有的心力都在顷刻间消失了。
这样的结果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他一直以为她在外面过的很好,可到头来却是这样的好。
老天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哪怕是告诉他,他被抛弃也比现在这样的结果好上千百倍。
走了?
这真是一个无比可笑的答案,不是都说祸害遗千年的吗?就她那么个坏脾气,怎么就走了呢?
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松的走了?她还欠他一个最重要的回答。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一个回答都不给他就这么离开了,余悦琪,你的心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不能因为他爱你,就不给任何的答案阿?人生都是肉长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周围的人看到他这副样子都很不忍心,虽然不忍心,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上来安慰他。
有些事情是生必须经历的阶段,不是一两句轻飘飘安慰就可以轻易磨灭的。
有些事情终究要自己一个人走出来,要是没有办法走出来,谁都没有办法挽救。
这是无法改变的真理,亘古如此。
“哈哈哈!”
卿秀衣突然仰天大笑,他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两只手交叉在胸前,用力抱住心口的位置,看到模样似乎想要挽留住什么,可在那手心之中却是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