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慈!管好你的嘴,小心招来祸事!”
苏慈毫不在乎:“太傅还是管好你的裤腰带吧,不然,招来的祸事可比我的严重。”
“你!”
两人声音压的低,在外人看来就像呢喃耳语。
太后顾佩仪看着他们,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太傅和苏夫人鹣鲽情深,真真让人羡慕!”
太后这话说出口,自觉不妥,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收不回来了。
有些可怜兮兮的看向于洛寒。
苏慈看着这个虚伪的女人,连说话的想法都没了,给了于洛寒一个嘲讽的眼神。
明明他们才是夫妻,在这个女人眼里她却成了第三者。成了介入她和于洛寒之间的罪人。
就算自己嫁人生子,就算如今成了太后,也要不清不楚的和老情人勾勾搭搭。
偏偏于洛寒还处处纵容她,容忍她。苏慈只觉得可笑,既然两人这么相爱,为什么还要嫁给别人?
他就不怕稷山王的旧部对她有意见吗?自己的丈夫尸骨未寒,就和老情人勾搭在一起,她是不是脑子秀逗。
自认为笼络住于洛寒,就能做东雍最尊贵的女人,也要看她苏慈答不答应!
于洛寒看着太后一脸无助的表情,瞪了苏慈一眼。
还好有歌姬在殿前穿梭,声乐之声连连不绝,更多的是能在这里坐着的都是人精,人们都装作没听到,三三两两、说说笑笑气氛和谐又融洽。
这时异变突生。
献舞的歌姬和乐师们,不知从哪里抽出长剑,冲着上面的龙椅攻去。
在坐的大臣们有的还没反应过来,有的已经站起身开始找趁手的东西,准备护驾。
于洛寒最先反应过来,身子腾起,一脚踹开朝着小皇帝刺过去的歌姬,歌姬被踢飞出去,撞在长桌上,吐出口血来。
顿时,正和大殿里乱成一团,文官们和官员家眷,东躲西藏,桌子上的饭菜酒水撒了一地,碗盘被踢的满地跑。
苏慈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于洛寒长身玉立,他满心满眼的那对母子被他严严实实护在身后。
她的好夫君,把自己的妻子抛在一旁,身后护着的,却是别人的妻儿,多么讽刺!
看看打在一起的其他武官们,虽然都在奋力抗敌,却把自己的妻女安顿在他们的保护范围里。
而那个男人,似乎连个眼神都不舍得分给她。
这一刻,苏慈对他最后的那点留恋也烟消云散了。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又何必自取其辱呢,或许今晚的宫晏,她就应该拒了那道太后懿旨,离开京城这个伤心地。
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她到底有多贱,才会把一个虚伪恶心的男人,当做自己的全部啊!心真的好痛!
“阿慈!”于洛寒带着恐慌的颤音惊的苏慈抬头。
看到的是于洛寒震惊和担忧的脸,和身后那个女人一闪而过的得逞笑意。
低头看到胸前透出的剑尖,怔愣过后,就是释然。
也好!死了也不错,既可以成全他们两人,又可以永远不见,免得看着他们郎情妾意,连皮带骨都是痛的。
一个无家可归的伤心人,这也许就是她最好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