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一会儿，楚尘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灵儿，你真的杀过人吗？”
“是的，我杀过人，比你砍过的玉米还多。”
灵儿似乎恢复了高冷的模样，面无表情道：“怎么？是不是害怕了？”
楚尘倒是很坦然，直言不讳道：“说实话，有那么一瞬间，确实有被吓到。”
“胆小鬼，就你这样，还想成为帝尊呢。”
灵儿的声音冷冽了起来：“我劝你还是早点洗洗回去种田吧。”
“咳咳——”
楚尘干咳了两声，道：“你听我说完，我确实有被吓到，害怕你一剑就把马天行给戳死了，到时候这龙门派，我可就待不下去了。”
“……”
灵儿突然感觉有劲使不出来：“靠，亏我还在担心你接受不了，你他喵的居然跟我说这个？我是那种不懂分寸的无知少女吗？”
楚尘擦了擦冷汗，谨慎道：“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灵儿似笑非笑道：“真话怎么说？假话怎么说？”
楚尘心中咯噔一声，硬着头皮道：“真话难听，假话好听。”
灵儿整个人逼了过来，身子贴在楚尘边上，质问道：“如果我想听真话呢？”
楚尘摆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叹了口气，用认真的语气道：“我一直觉得灵儿乖巧懂事，贤淑大方，简直是居家旅行，出门在外，必备伴侣。”
灵儿这才微微一笑：“嗯，算你识相！”
楚尘松了口气，心知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连忙岔开话题道：“对了，马天行他们人呢？”
灵儿：“一群胆小鬼，被我吓跑了。”
楚尘干笑两声，不敢接话。
“咕噜——”
就在这时，肚子叫了起来。
楚尘揉了揉干瘪的肚子，说道：“灵儿，我肚子饿了，再不吃饭，都快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吃吃吃，早晚撑死。”
灵儿感叹道：“想当初，神风帝尊每天起早贪黑……”
她仰起头，讲起了从前。
楚尘自动过滤掉无用的内容，默默地往饭堂的方向走去。
灵儿顿时跺了跺脚，喊道：“别走啊，我还没讲完呢！”
楚尘撇了撇嘴，吐槽道：“等你讲完，黄花菜都凉了。”
……
当楚尘赶到饭堂的时候，周围的人纷纷露出忌惮的目光，自觉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楚尘微微愣了愣，喃喃自语道：“我有这么可怕吗？”
灵儿适时打击道：“那可不，谁让你长得那么丑么，但凡帅点，都不会这么被人嫌弃。”
楚尘对这等程度的毒舌早已经达到了免疫的地步。
事实上，比起海蓝星华国的喷子，灵儿的水准，最多只有幼稚园水准，随便拉个小学生出来，毒舌程度都能完爆她几条街。
“你看这个碗，它又大又圆，就像这个面，它又长又宽。”
楚尘挑起碗里的面，咽了咽口水，装模作样道：“真香啊！”
灵儿顿时脸色变得不太好起来：“混蛋，你是不是故意的？”
作为剑灵，这是南宫灵儿一辈子的痛，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成为一名真正的人类。
少女低着头，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如果……我也有一副身躯就好了……”
楚尘望着少女，微微有些歉疚，心中暗暗发誓：终有一天，我要为灵儿塑造一副肉身出来！一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