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空洞的傻笑,“大郎考秀才,老大考举人……”
许张氏与许娇娇对视一眼。
刚开始,这对母子跪许有德,给她们说话的机会,是因为许娇娇想着,能不能借这两个人刺激一下许有德,看能不能刺激得许有德恢复神智,所以才让许张氏没有阻拦他们。
现在这么一番哭闹,许有德都没有反应,看样子,这个法子是失败了。
许娇娇朝许张氏轻微的点点头,许张氏就开腔了,“看到了没有?许有德被你们气成了一个活死人,你们心里满意了没有?还想着回来求他,折腾他,现在死心了没有?你可别再说许大荣要死在牢里头了,他死在牢里头是他活该!许有德这个老狗日的,变成这样也是遭了报应,你们就是他的报应!你们现在唤不醒他,没法帮你们的忙,那也是你们的报应,谁让你们把他气成这样?现在你们也不用多想了,死了这条心,赶紧滚吧,老娘看到你们就膈应得慌,脏了我们老许家的地儿……”
姚氏母子俩不死心,又跪哭了许有德一会儿,见许有德还是那副痴傻的模样,她们终于停歇了下来。
姚氏说,“娘,我们有罪,我们害得爹气成这样,我们有罪,可是娘,大荣犯再大的错,他始终也是老许家的长子,是老许家的血脉,您不能见死不救啊!娘,我们知错了,官府没收我们家的两座宅子,我们也不要了,我们愿意把它们归入老许家的公中,您看成不,您看在宅子的份上,救救我们大荣,您看成不?没有大荣,我们这个家就要散了啊!我们都活不下去了啊!”
因为许大荣被抓,房产被没收,大丫被抓走,她们母子俩在街角流落,都被人吐口水……
往常归家来都是请得马车,这次身无分文,又名声坏的,母子俩走了一夜的路,脚上都磨起了燎泡,鞋底子都磨穿了,才赶了回来求救。
许娇娇冷冷道,“姚氏,你清醒一点,被官府没收充公的房产,跟你们一文钱的关系也没有了,不是你想给谁就给谁的!我们老许家对这种来路不正带着血泪的宅子也没有一点兴趣,看到就厌烦,不要拿这个说事。许大荣的下场是他罪有应得,你们的下场也是你们的罪有应得……”
姚氏抹泪道,“老妹说得是,老妹儿向来是个讲道理的人,我在家里,除了爹之外,最服的还是老妹儿,老妹儿说我们是罪有应得,我们都受下了,大荣是罪有应得,我是罪有应得,大郎也是罪有应得,但是,老妹儿,我们大丫她没罪啊!大丫她什么都不知道啊!大丫就是性子傲了一些,她对我们做得事情什么都不知道,包括叫三丫出去玩儿,她也以为是真的要给三丫相个好门户,以为是为了三丫好,才去叫三丫的,老妹儿,我别的不求你,只求你能救救大丫吗……”
许娇娇是个恩怨分明的人,姚氏求不动许张氏,最大的希望只有许娇娇了。
救不了许大荣,能救出大丫也是好的。
大丫也是她的心头肉。
依大丫的脾气与性格,也是凶多吉少。
现在这个时候了,姚氏也不会想多了,什么清白不清白的,只求留一条性命就不错了。
许娇娇沉默了一下。
大丫这个丫头跟许娇娇差不多的年纪,有一说一,许大荣的长相与姚氏的长相都不差,大丫又是集合了两人的优点长的,正值花儿般盛开的年纪,长得确实好看,本身就容易引人觊觎,现在家里出了这种事情,被连累了也是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