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绝,木傲告你在背后暗算他,拿箭刺伤了他,可有此事?”
黑木绝立刻惶急道:
“父皇,绝无此事啊!那天我们正在撤离,儿臣恰好看见一枝利箭射在了皇兄的背上,我当时就在他身后啊,眼睁睁地看着射中的,情急之下,我来不及多想,便伸手去拉,不曾想,皇兄恰好回头,就误认为是我在暗算他!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啊!”
黑木傲愤怒已极,
“满口胡言!就是你拿箭扎的!我难道看不出来吗?”
黑山皇老练些,提出了一个疑问,
“你既然是想帮他,可为什么他回头时,你又缩手了?”
缩手,是心虚的自然反应。
但黑木绝面不改色,
“儿臣担心皇兄会接着转身,如果还握住箭支的话,肯定会加重他的伤势,所以才缩手了。”
黑木傲要气笑了,
“那我还得感激你了?”
黑木绝微笑,“这倒不用,小事而已,我们是兄弟嘛!”
黑木傲大怒:
“任你花言巧语,可我的感受不会有假!我的眼睛也没花!”
黑山皇暗叹一口气,
打嘴仗这上面,黑木傲的确是赶不上黑木绝。
两人这么扯,那永远也扯不出答案来。
要让他来判断的话,他倒是宁愿相信黑木傲。
黑木绝的说辞也很站得住脚,几乎无懈可击。
可是,越是完美的说辞,就越是有问题,因为这意味着,其主人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
至少,他认为黑木傲正确的可能,占了大半。
黑木绝诚恳道:
“皇兄,当时我们都急着离开,我为什么要害你呢?这对我也没什么好处啊?”
黑木傲:
“谁知道你的鬼心思?你这人一向阴险的很,我只要知道,你绝对有杀我的意思就行了!对了,我们不是在争夺储君之位吗?你可能认为我对你威胁最大,所以就要趁机杀了我,你肯定是这个想法!”
黑木绝有点想笑,
你对我威胁最大?
但此时显然不方便挖苦,便道:
“八哥,我们是兄弟啊!虽然你不待见我,可也不能这么冤枉我吧?我对各位兄长一直都怀有敬仰之心,各位兄长就是我为人处世的表率,我岂会有害你的心思?你这样凭白冤枉我,让愚弟甚是惶恐不安呐!”
“呸!肉麻!”
黑木傲又啐了一口,“你说的再是天花乱坠,也掩盖不了你暗害我的事实!你究竟是扎了我一箭,还是想拔那支箭,我看得一清二楚,休想糊弄过去!”
黑木绝叹一口气,
“我就知道,不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信。但是好在,当时并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在场的,有两个人亲眼目睹了当时的情况。我猜到兄长你不会相信我,所以我就把这两个人也带来了。”
又冲黑山皇道“父皇,不如,请这两人进殿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传!”
太监出去后,带进来两个人。
这两人一个是家将打扮,另一个穿着较随意,像一个江湖人。
虽然两人低着头,但黑木傲从他们一进门就开始注意了,此刻面露惊讶之色,冲着后面的一个人下意识道:“刘富,你来这里做什么?”
……
许娇娇两人已经到了兵部。
负责协调各方召集大祥国俘虏的人,正是黑山国兵部尚书,马逯。
“马大人,事情办得怎样了?”
马逯对眼前这个年轻的女子国师,也是有些耳闻的,知道对方不好惹,况且皇上旨意已下,他在这件事上并不想拖沓,但奈何几位皇子的意思,都是让他悠着点,不用着急。
这个,他自然要先听皇子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