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北寒勾了勾唇角，走上前握住了宋老的手，宋老眼中的笑意更甚，拍了拍辜北寒的手感叹道：“原来是小辜总，一别有十几年了，当真是年少有为。”
“宋老谬赞，晚辈这次来——”
江日莹还没来得及送辜北寒准备好的寿礼，乔晨晨甜腻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让她脸色一暗。
乔晨晨上前几步，亲昵地蹲在宋老脚边，握住了他的手：“宋老师，我是您10届的学生晨晨。”
“在校时有幸听过您的公开课，今天能为您贺寿，我真是太高兴了。”
乔晨晨为了这个民国剧的角色特意穿了一身旗袍，配上一张乖顺无害的脸，倒真是谁都不会对她设防。
江日莹强忍着恶心，正要递辜北寒准备的寿礼，就听乔晨晨先发制人阴阳怪气道：“我想辜总和小莹也是为了胭脂锁这个剧本来的。”
“我倒真是羡慕小莹你，辜总处处为你铺垫得周全，现在为了你，还特地来拜会宋老。”
江日莹冷眼看着她表演，辜北寒确实想直截了断地替她拿下这个角色，为此他给宋老开出了不错的合作条件，论交情两人哪有什么慈爱和孝顺，不过都是明面下面的利益往来。
乔晨晨却不知轻重地挑破这一点，不知该说她真傻还是装傻。
江日莹正要发作，乔晨晨又说：“我想，小莹你平日里哪有心思准备这些呢。”
“今晚一定又是辜总的心思，难为辜总准备这份寿礼了。”
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变戏法一样让侍者送来一个精致的盒子，走到宋老面前打开。
“这是我拜访了多位民间老艺人，最后偶然得到的一顶光绪年间珠翠凤冠。”
“胭脂锁的主角绯哥儿出身上五旗，出嫁那一幕戏时自然要一份衬得上身份的嫁妆，我知道您也是收藏爱好者，您看看喜不喜欢。”
宋老眼神一亮，满意地点点头。
辜北寒蹙眉凝视，正欲发作，却忽然被江日莹拦住了。
原先江日莹总因为“走后门”这事没什么底气，不敢正面回怼乔晨晨，却在乔晨晨拿出这顶凤冠时乐了。
她可真是弄巧成拙。
前世胭脂锁几经起伏才最终大爆的主要败笔便是这顶凤冠。
由于制作逼真而一度被怀疑是博物馆前几年被盗的藏品，等剧组费劲千辛万苦辟谣后，才发现凤冠是个用了国家保护动物点翠的赝品。
待点翠辟谣后，才发现这凤冠从头到脚都是假的。
自此胭脂锁剧组被一顶凤冠玩弄的段子，被全网当成茶余饭后的笑柄，足足好几年没忘。
乔晨晨状似谦逊的应了一声，凑到宋老身边小声替他讲解凤冠。
这一次，江日莹终于没错过她眼中的那抹得意。
真抱歉，这次不会让你如愿了。
“宋老，现在该我送您礼物了。”江日莹笑眯眯地开口，将辜北寒拉到身后。
独自走上前指着凤冠说，“这份礼物还真是旁人不能代替我的，因为我看这凤冠应当是假的，还是用了国家保护动物的高仿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