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言走到了她的身边,弯腰在他的耳边说了句话,“王兄给你留了一队暗影,若是你哪日真的受了欺负,你就叫他们出来,他们拼死也会将你送到东离的。”
“可王兄,那不是随你奋战沙场的吗?”
“我没了暗影,还可以再建,我要是让我一母同胞的妹妹没了,庶母定是不会饶了我的。”他翻身上马,抓好缰绳,“婳女,往边上靠靠,最近小蹄儿可不怎么听话,”说这个的时候小蹄儿还仰天长啸了一下,“还有,庶母她真的很想你。”然后转身准备骑马离开。
“王兄一路平安,跟庶母说婳女也很思念她。”她说出了心里的话,说出来,心里只剩下满满的苦涩,王兄你一定要平安啊。
侍女月跪在旁边,“王女,公子还在里面等着你呢。”她小声的提醒着,夫雪婳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虽说没有当时就笑出来,双眼也是红红的,甚至蹲了下去,公子湮便出来了,看到了刚才的一幕,他便在她的旁边坐了下来,身边的人也依旧跪着。
“若是想家,便去见见王太后和庶母。”
“那妾过两日便去,”公子湮站起身子,两只手搀扶了一下夫雪婳,她便顺势起来了。身边跪下的人也都起来了,侍女月搀扶着夫雪婳。
“王女,进去梳洗一下吧。”侍女月给她稍稍的整理了一下鬓角的头发,看了一眼公子湮。
“去吧。”夫雪婳不舍的看了眼公子湮,往里走去。
“王女今日还是失了体统了。”侍女杨一边给夫雪婳重新梳洗,一边嘴里轻轻的念叨着。
“姑姑也不要说王女了,许久未见到公子言,昨日才见到,今日便走,王女自是难受的。”
“不过在这东离国,王女还是注意些好,若是被那有心人将这件事拿去大做文章,可就不好了,咱们王女不单单是东离国的五夫人,还是南祈的王女,一言一行都被人注意着呢。”
“姑姑说的是,今日是我一时忘了体统,下次不会了,只是我真的舍不得王兄,也更加思念庶母了,也不知道庶母是不是还安好。”她惆怅的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很想自己的庶母。
“临走时,兰夫人交代了奴,一定要将王女照顾的好好的,王女在这里过得好,才是应了兰夫人的好啊。”
“姑姑,我只是思念得紧,过会儿便没事了。”夫雪婳强忍眼中的泪水。
“王女打小就爱哭鼻子,可别说了,一会儿又哭了就不好看了。”侍女杨无奈的拍了拍夫雪婳的后背。
“姑姑,我真的不想哭的,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觉得的小事,她爱哭鼻子,激动的时候也会掉眼泪,总之,忍不住,但是却很少疼哭过。
又过了几日,地上的积雪都没有了,路上的行人也多了,摊贩都出来了,城里一如既往的热闹了起来,夫雪婳早早的起来,选了身淡绿的衣裳,穿上了白色绣着绿线的大氅,手中抱着暖炉,站在门口等着也要进宫的公子湮,马车也已经备好了。
很快,公子湮也出来了,他一如既往的黑色衣裳,看起来整个人都很严肃,二人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