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醒醒,大夫来了。”侍女杨轻轻的晃动夫雪婳的身子,她轻嗯一声,转过身,继续睡着,然而,侍女杨却不停的叫着。
最后夫雪婳只得起来,让大夫给自己把着脉,大夫摸着自己的胡子,点着头,嘴角轻轻的弯了起来。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了,夫人这是喜脉!”夫雪婳突然甚是清醒。
“大夫莫是开玩笑。”夫雪婳反问着大夫。
“老夫行医几十年了,错不了,这喜脉,老夫从未把错过,夫人从脉象上看,已经有两个多月了,且胎儿健康得很。”大夫自信的说着。
“可是大夫,我见话本里说,若是有喜,便会害喜,我却什么都没有。”
“想必是孩子也觉得夫人不易便没折腾夫人,臣来时,听阿暮姑娘说,夫人近来喜辣,嗜睡,可有此事?”
“是有。”
“这也是征兆,并不是所有人有喜了便会恶心,也有人像夫人这样。”
“若是夫人没什么事了,臣给夫人开些安胎药,吃着便是。”他顿了顿,行了个礼,“那臣,就先行告退了。”
“月,送送大夫。”夫雪婳使了个眼神,侍女月便拿了些喜钱给大夫。
晚间,她穿着里衣,坐在铜镜前,头发散落在身后,摸着自己的肚子,侍女杨给她梳着头发,侍女月整理着床铺。
“姑姑,我的肚子里,真的有个孩子吗?”
“是的夫人,不过这民间都说,酸儿辣女,夫人这肚子里,怕是个小郡女,可惜了。”
“不可惜,小郡女公子定也是最喜欢的,你说是吧,孩子。”她一脸幸福的摸着肚子,这种感觉真的好奇妙。
她一定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公子湮,便写了信,把所有的过程都告诉了他。
公子湮接到信的时候正在吃东西,虽说是夏日,这里依旧是冰雪连天,他像平常一样,拆开信封,信上东离的文字夫雪婳写得越来越像了,怕又是让谁在旁边写一个,她跟着写一个吧。
他看见了夫雪婳说自己有喜的时候,手里的饼差点掉到地上。
“怎么了公子?是都城出什么事了吗?”秦燕看着公子湮的模样,他似乎没见过。
公子湮将饼拿好,拍了拍身上的雪,又继续吃了起来,“你做过父亲吗?”他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丝的激动,不过不仔细听,不了解他的人,是察觉不出来的,只有秦燕察觉出来了。
“末将这些年跟着公子出生入死,南征北战,哪儿有时间娶妻,更别说做父亲了,不像公子,婚事有人做主,想嫁给公子的人又多了去了,不用愁。”
秦燕的嘴上虽说是不满,但是心里却是调侃,没想到,这句调侃被公子湮放在了心上,是啊,这么多年,他都忽略了秦燕也到了该娶妻的年龄了。
“怎么,难不成是夫人?”他看着公子湮,只见他微微的点了点头,“那末将恭喜公子了。”秦燕表现得都比公子湮激动。
“大伙儿听我说啊,”秦燕站了起来,双手往上举,手里还端着一杯酒,“我们要做好准备,速战速决,夫人有喜了,来来来,干了这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