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父真的是连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性子都不知道,婳女她素日里最是守规矩的王父都不知道,又怎会做出这般行径来,”他冷哼一声,看着眼前这个名义上的王父,“她又岂会是那般不知轻重的人,我留给她的暗卫都被处理掉了,若不是线人,我今日都被蒙在鼓里,若不是东离居心叵测,又怎会想方设法不让我们得知消息!”王座上的这个人从来都没有理解过他和自己王妹,“婳女在南祈时便是最守规矩的王女,去了东离寄人篱下又怎会行这般出阁的事,女儿家的清白最为重要……”他似乎还想说话,便被南祈王打断了。
“够了!”南祈王震怒的看着公子言,眼前的这个儿子他仿佛从未认真去理解过。
“婳女自小便与公子奕青梅竹马,王父拆散他二人她可曾对你说一句不?今日王父若是不让我去,我也要去,庶母若是在天之灵得知王父这般行径,定是失望极了。”他转身准备离开,南祈王大手一挥,他便被控制起来。“王父当真是这般铁石心肠,婳女不是别人,是你的女儿,从小到大从未得到你一丝关心的人,身为王女从小便谨小慎微的人,只因没有母族可依靠,只因庶母不受待见!”
“把他关起来。”这是南祈王第一次听见公子言对自己说这么多,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头疼般的让人把公子言拖下去。
“王父!你可还记得她第一次唤你王父时的样子……”第一次唤他王父的时候吗?他不记得了。公子言被连拖带拽的押下去,但他一路上却嘶声力竭对坐在王座上的人不停的喊着,直到被关进了牢里那个人也丝毫不为所动。
关进牢里的公子言想尽办法逃出去,可却又没办法,连暗卫都进不来的王宫,他失望了,他对王座上的那个人失望了,他沉了沉目光,他要当上王,只有这样才能保护婳女,一丝野心在他心里油然而生,捏紧了手上的拳头。
南祈太子走了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关在牢房里一身素衣的他,“王弟真是不知深浅,王父又怎会为了区区一个婳女与东离闹翻?不过一届女子罢了。”
公子言捏紧自己的拳头,眼里充满杀意,愚蠢无知的太子迟早下台吧,过了片刻,他抬起头脸上带着嬉笑,“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妹妹,是王弟急了些。”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笑容有多苦,果然这些人说是王父说是兄长却没有一人为她担心,这王宫可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南祈太子看着他,不知为何他有些毛骨悚然,“算了,你如今先想着如何自保吧,婳女肯定是一个弃子了。”说罢他便离开了。
她被关起来已经两个月了,身子有些不适,胃里一阵翻腾,看见送进来的饭食一点都没食欲,就连喝进去的水也都呕了出来,吃不进去一点东西,公子湮依旧没来看她,只是日复一日的命人强制喂着她。
公子湮看着听风阁里唯一留下来的两个盒子,他打开第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他出征期间,他寄给她的信,他的嘴角擒着一丝丝的笑容,当他看到第二个盒子的时候,应当刻着的是南祈的花纹,他本来没想打开,可是想到前几日叶小君交给他的信,说是夫雪婳和南祈旧日情人,这样的信还有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