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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墨带着十二再回到府上已是接近深夜了,虽是深夜,王府却一片灯火通明,所有人都汇聚在前厅,等待着二人的出现。梧桐和芍药一看到十二便冲了过来,哭的泣不成声,十二也受二人感染,眼泪汪汪的说道“我这不是好好的,你们别这样啊”,乾墨眼看这两个丫头是真害怕了,哭成那个样子也不像作假,原本那颗愤怒的心便也平息不少,再加之一直是这两个丫头照顾十二起居,十二又是颇为念旧心善的人,便弃了责罚的念头,只是口气依然不善,对着二人脸黑的不能再黑,“带王妃下去,好生照顾,她累了”。二人听闻赶紧起身扶着十二先行离开。见十二主仆三人离去,乾墨适才扭转回头,望向先回来的飞扬道“那狼崽可好?”飞扬答道“好着呢,已经醒过来了,不过沉默的很,谁都不愿靠近,一直守在千道坟前呢”,说完长叹一声,“像我这种自然之灵不通七情六欲,看到那样的场面也是难免落目。”乾墨点点头,终是未发一声,但望其神情便也知其心意,驭界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太多了,好多事情磨得人麻木不仁,而今日千道护子的情义,竟比起那些自以为是的驭主有情有义许多。再望向辰逸,还未等开口,辰逸便先发声“那边我都安顿好了,没有失了她的身份,未有旁人介入,只是今日她这般所为实在是太过了,我那徒儿善良,从不与她正面冲突,她竟然以如此下作的手段公然抢人的夫君,即便是公主之尊,也让人不齿。”说道最后,辰逸竟然有了咬牙切齿之意,那是端的娘家人的态度,自己家的闺女这样被人欺负还了得。乾墨听闻也是默默点头,今日若瑶所为的确已经超过了他的底线,更何况十二还差点为此丢了性命,“明日起,我搬去军营,你们也随我一同吧,这乾王府她愿意留着就留着吧。”“那十二该如何呢,难道将她留在府上,我看如果我们走了,那公主都能将十二拆骨食肉了去。”辰逸急忙问道,未等乾墨开口,就听闻一旁的飞扬一声嗤笑,“嗤,我说你这老水妖,也忒护你家姑娘了,那公主又不是妖魔,还能将十二吃了去,人家要的是十二的夫君,又不要她的命”。如此这般话立即让辰逸大为火光,憋了一个晚上的火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这公主怎么想你能担保吗,你能知道她今晚上能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吗?你知道她今日未得逞,会不会生出其他歹意,你这风驴子活了这么久竟然还如此幼稚天真。”“你你你,竟然叫我风驴子”眼看着这二人又要吵起来了,乾墨扶额,急忙开口制止“好了,好了,我不能明令女子进军营,但是十二是我的内子,当然是可以随意进出的,至于那公主,我会吩咐军中,众将士备战,闲杂人等一律不可再随意进出。”说完便转身大步走出前厅,累了一个晚上,很想赶紧再去看看那人儿,这两个成了精的,爱怎么吵怎么吵去吧,他管不了了。望着离去的乾墨,厅内的两人反倒是安静下来,久久的听见一句两句的对话声响起。“你也知道这样下去会如何。”“我知道,我找她。”三十九学艺(四)翌日,晨起,一身戎装的乾墨望着正在用早膳的十二乾墨:“今日与我一同进军营吧。”十二:“我想过两日,黑曜的父亲为了救我们就这样走了,我瞧着它那么难受,心里也不好受,我想按咱们的规矩,给他父亲过个头七,找高僧来超度超度,这样我和黑曜都能舒服些。”乾墨:“可是,把你一人留在这府上,我实在不放心,公主那边.....”未等乾墨说完,十二便接过话来“我知道你着急去军营是何用意,我懂得的,我在这边也不会与她多接触,等过了头七,我便去找你。”乾墨听闻,遂也作罢,点点头道“罢了,我将祥瑞从军营调过来陪你几日,有他在你身边我能安心些。”乾墨刚离开约莫一炷香的功夫,辰逸便来了。拉着十二左左右右的端详了半天,确定没有什么差池才坐了下来。“还是以前好,我在你体内,不管出了什么差错,总能随时护着你,哪像现在,你让人掳去,生死不知,真是急死了。”也不知道为何,当年那个雷厉风行的水灵,今日竟变的像个唠叨的老妇,十二眼睛有一瞬间的湿润,乾墨的关怀那是夫君,而师傅的唠叨,更让人觉得犹如父母,“那公主所为也忒过分,你还非得要留在这府上,若非那小子将祥瑞调过来,我是不会随他去军中的,他爱跟谁打仗跟谁打去,我可懒得管他,他是你的夫君啊,我总是的帮衬着他的,他早日打回来,你们早日相见,还能让我早日抱个徒孙儿呢,你说.....”辰逸唠唠叨叨的还准备往下说,十二已经臊的满脸通红,“师傅,快别说了”,辰逸这才发现十二满脸的害羞之色,自嘲的笑了笑,“唉,师傅也不是人啊,怎么跟老人似的如此这般唠叨了。”十二上前,半跪在辰逸膝前道“师傅是十二唯一的亲人了,师傅疼十二,十二怎么会不知道呢。”辰逸缓缓的点点头,拍拍十二的肩头道“当年你娘将你交托与我之时,我从未曾想过会有今日,那时只觉得在你体内护你周全,等你百日之后,我便离开,再不愿为人所伴,却不想,造化弄人,竟然还有今日这些许事,我乃自然之灵,寿命无数,你却不同,不过只要你需要,师傅自当陪伴你左右,还有你的子子孙孙,直到哪日你们不再需要我了,或者我真的寿命尽了。”十二闻得此话,再无法抑制眶中泪水,哽咽的哭到“师傅,师傅这样说,十二真难过,十二可以为师傅做些什么呢?”辰逸扶起十二,手在她脸前一晃,十二的泪珠竟然被收进了他的手中,形成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在辰逸手指中自由游走着,十二吃惊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眼泪可以如此美丽,也从为见过能有人将眼泪缠绕与手指间,望着目瞪口呆的十二,辰逸爽朗的笑了笑,“傻丫头,我乃水灵,眼泪是水做的,所以我自然可以驾驭你的泪珠,不过这颗泪珠我收了,送给某人,随时给他提个醒,有些事想都不能想。”“至于你要为我做什么”,辰逸定了定,望向十二,摸摸她的头,缓缓的说道“你要变得强大起来,让师傅不会总是担心你,让欺负你的人不能得逞”。不要让我为你担心,不仅是师傅的愿望,也是所有在乎你的人的愿望。希望你能懂得。辰逸说完,转身便离去了。手里还惦着十二那颗晶莹的泪珠,这泪珠他是打算送给乾墨的,那小子,昨晚在那劳什子公主房间里面呆了那么长时间,尽管最终还是克制住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毕竟两人还是有了身体上的接触,十二不说,心里一定是难受的,他这做师傅的当然要为她出了这口气,这泪珠儿就是告诉乾墨,任何时候,任何情形下,都不可以有负于自己这个徒儿。日子过得转眼,安顿好了黑曜的父亲,也收拾齐了进军营的行头,这几天,无论做什么,祥瑞都紧紧的跟着十二,十二丢了两次,每次都有性命之忧,祥瑞不敢再有闪失,跟在十二身后的还有黑曜和流云,同是兽类,祥瑞也不再排斥他们两个,流云失了主子,黑曜失了父亲,他们都永远无法妖化成人身了,可十二却一点也不在乎,大有走到哪里带到哪里的架势,在十二心目中,他们根本不是灵物,而是亲人,是生死不能分离的亲人,这一点实实在在的让祥瑞羡慕的很。军营中不便有太多女子出入,所以只带了芍药一人随行,梧桐便留下了。这日便要进军营了,乾墨吩咐了,让十二一直呆在军中,直至大军回营,想必这一去要许久日子。祥瑞和十二走在最前,后面跟着流云和黑曜,再最后是芍药跟梧桐仔细交代着事情。“我们走后,你要看好姑娘的住所,随时跟知夏姑姑那边联系着,仔细公主那边再有什么动静”芍药轻声耳语着,“我晓得的,你们都走了,那公主一人还能折腾什么花样出来,兴许过几日也就回宫了呢”梧桐答道。“最好是能如此,可是我这心一直跳个不停,总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万事小心点,别落什么把柄给公主手上....”话还未说完,便听得前方一阵吵闹,抬头一看,原来好巧不巧,这路人马刚好与公主打了个正着。若瑶盯着十二,寸步不让,定定的说道“王妃,借一步说话吧。”未等十二开口,祥瑞着急的喊道“我们着急进军营,没时间陪公主唠嗑,日头这么毒辣,公主还是进屋歇息吧。”若瑶抬头看看阴沉沉的天空,心中了若指掌,哪里有什么毒辣的日头,分明是视她如蛇蝎罢了,可是今日必须要把想说的话说了,不管有什么后果,因为已经分明感觉到,没有任何机会了,那人的心越来越远,除非以公主之尊硬来。“我只是同你说几句话,你怕什么呢?”若瑶盯着十二的眼睛,不管一旁的祥瑞在说着什么。十二也看着若瑶,如果是以公主的身份,今日十二是断断不敢如此直视的,而今日,显然是两个女人之间的斗争,无关身份。“好,我们去那边说”十二答应下来,不管祥瑞如何给她使眼色,甚至是拉着她的手臂,“阿瑞,公主不会伤害我的,我们是需要把话说的明白些。”说完便随同若瑶一起走向前方的小亭。当十二站定在若瑶跟前,等着她开口时,若瑶反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好,掠了掠发丝,稳了稳心神,若瑶才开口道“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的出现,现在乾王妃应该是我,你没有出现之前,我和墨彼此心心相惜,我一直再等着他来娶我,可是我们之间却出现了一个你,我很后悔,我愿意一直等着他,如果在上次,或者上上次他立了战功之后,我就央求皇兄为我们指婚,那么现在你就是个局外人。”十二觉得若瑶说的这话也在理,虽然乾墨没有告诉过自己,但是从芍药和梧桐的口中,她也大概了解了他们之间的过往,若瑶接着说道,我和墨之间的感情是你想象不到的,我不知道你对他都做了什么,让他必须娶你为妻,但只要是他想做的我都愿意成全,否则,你以为你现在怎么能如此安心的呆在乾王妃这个位置上。十二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好,抽了抽鼻子,看到不远处,等的焦躁不安的阿瑞,心中有些忐忑,为什么大家都如此紧张这个公主,她能对自己做些什么呢?若瑶看着有些不安的十二,心中有了底气,接着说“现如今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我屈尊嫁给墨做他的侧妃,要么我去求皇兄,下旨休掉你,娶我为妻。”说完,若瑶抬起骄傲的下巴,她认为已经将十二逼入了死角,十二只能选择前者。十二看着眼前的公主,心中闪过一丝慌乱,本来就不善言辞,今日被她逼迫至此,似乎不说什么也过不去,定定心神,十二还是想不出来该如何回应,只好实话实说,“阿墨找到我时,我失了一些记忆,仅记得母亲曾经交代过我,不能偷,不为人妾,所以我也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嫁给阿墨为妻,要么离开。那日我本以为是你们大婚,打算离开的,但是阿墨寻到我,要我当他的妻,我也是但凭心选。至于公主说的你和阿墨的那些过往,不知道那作数不作数,我五岁那年,就告诉阿墨,愿意当他的妻子了。公主所说的那两个选择,十二不知如何作答,前者要公主和阿墨都情愿,后者只需公主情愿便可,公主也可但凭心选。阿瑞在那边等着急了,我得过去了”说完,十二扭身便准备离去,因为她在说话时已经瞧见祥瑞急躁的往这边走过来,她不想在多生事端,尽快离去是最好不过的,谁知道暴脾气的阿瑞会不会顶撞这位公主呢。而这边的若瑶听完十二的话,有一瞬间的呆愣,十二的话犹如四两拨千斤,话虽说的柔柔的,可却实实在在的撞击了她的心灵,原来她与他是早就相识的青梅竹马,而后出现的那个人是她自己,原来这个在她眼中不堪一击的女子竟然有着不为人妾的志向,而自己却傻傻的甘愿以公主之尊趋于侧妃之位,原来自己所谓的两个选择,在她眼中都不足为惧,她不过撂下一句话,但凭心选。但凭心选,若真是可以凭心而选,这两个选择她都不愿意啊,她愿意的是他给她犹如那个女子般的爱意和照拂,可是现下,这些她都求而不得。一股子强大的悲凉涌上心头,但凭心选,你选的是如心如意,而我选的却是失意怆然。若瑶一把抓住十二的胳膊,顾不得公主的骄傲,失口喊道,“你知道吗,那天若不是你在外面叫那一声,我和墨早就有了夫妻之实,如果墨对我没有情意,他对我怎么会有反应,你已是妇人,你该知道,男人一旦对一个女人有反应那说明他已经情动了吧。”若瑶最后的离间,已经顾不得尊严。本打算离去的十二,听闻公主这番话,缓缓转过头来,直视着公主的双眼,眼中泛出丝丝寒光,若瑶被这样的直视盯得有些头皮发麻,未曾想眼前这女子还能有如此气魄,只见十二缓缓开口道“公主那日所为,我和阿墨本都不愿再提起,公主为何还一再提及?对于阿墨我也是那四个字,但凭心选,那日以及那日之后发生的一切事,阿墨的选择我都未干预过,阿墨的选择难道公主看不懂吗?”话毕,十二甩了一下胳膊,挣脱了若瑶的手,抬脚就走,若瑶听完此话,心中悲苦仿佛被活生生的撕裂开来,对着已经走远的十二大声疾呼“你,是凭什么在他的身边,你如此羸弱,总是要他分心保护你,迟早有一天你会害死他的。”这话不偏不倚的落进了十二的耳朵里,也落进了前来寻找十二的祥瑞的耳朵了,十二肩头抖动了一下,却被祥瑞一把拉过去,边拉边说道“赶紧离开这个疯女人,跟她说那么久作甚。”十二木然的跟着祥瑞往府门口走着,突然发问“阿瑞,我是不是真的很弱,是不是真的会害了阿墨?”祥瑞听闻,沉默了片刻,转头咧嘴笑了笑道“你若是能变得强大,我们担心的就少点,不过我愿意保护你啊,所以别听那个疯女人瞎说。”十二闻得此话,便不再开口,心中却百转千回,师傅对她说“希望她变得强大”,公主对她说“她如此羸弱,会害了阿墨”,就连阿瑞也说了同样的话,原来其实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强大起来。自打记忆回归,就有意识的避免想一些事情,照顾流云,大婚,照顾黑曜,表面上自己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实则不过在逃避内心那些过往,不面对,也就不用想着如何应对,可是,如今,已经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候了,自己是驭者,和阿墨有着共同的深仇大恨,师傅和阿墨都不愿勉强自己,他们从来都不提这些事情,就连阿瑞也从来不与自己多说这些事情,可是,不提就能揭过去吗?不面对就能一直如此走下去吗?但凭心选,自己是否到了该选择的时候了。十二陷入了沉沉的深思。学艺(五)军营的日子过得虽然单调,但好在内心是轻松的,毕竟这里不用时刻面对来自若瑶的压力。故而虽然乾墨每日忙忙碌碌,但是却难得在清闲时和十二有个好心情,两人都知道分别在即,却都默契的闭口不提。这日里,乾墨回来的早,和十二坐在床边絮叨着闲话,十二却懒懒的犯起困来,说着话头却一点一点的,惹得乾墨大笑起来,拍拍十二的脑袋道“这天还未晚,你就想睡觉了,白日里都干了些什么,如此劳累?”十二勉强撑起身体,却还是觉得浑身酸软难安答道“没做什么啊,近日里一直都是这样,睡起来了还想睡,似乎总也睡不够,连饭都懒得吃。”乾墨听闻,心里闪过一念,又问道“我瞧着你也没有大碍,你那葵水这月里可有来?”十二皱眉一想,答道“仿佛已经迟了几日了。”乾墨听闻大喜,冲着外面喊道“去,去将军医请来,快些”,十二听闻此话,吓得一个起身,却被乾墨赶紧扶住说道“你慢着点儿,慢着点儿,”十二仰头看着一脸笑容的乾墨,更加觉得莫名其妙,“为何叫军医,我除了困并没有大的不适”,乾墨宠溺的刮刮十二的鼻头,“等着,我估摸有好事了”。钱军医常年行军,经验颇为丰富,也深得乾墨信任,很仔细的把了又把十二的脉,然后扭转回头冲着一脸喜悦的乾墨,笑了笑,“王爷想必也是猜到了,王妃的确是有喜了,”听闻此言,乾墨爽朗的大笑起来,对着还傻眼的十二说道“我就说怎么还未有动静呢,瞧着,这不就是有了”,随后又急忙对着钱军医说道,“此次大战你不必随行了,留在军营,务必保好王妃的胎。”消息传的飞快,不一会儿,祥瑞和辰逸就得了消息,先是祥瑞跑了过来,围着十二转了好几圈,“想不到你就要当娘了啊”“嗯嗯,我也觉得很突然”十二捂着嘴笑道,“那生下来把我唤什么呢?”祥瑞一边盯着十二的肚子一边自言自语的说道,没等十二答话,乾墨便一脸的嫌弃,“就随她娘叫阿瑞,还能叫什么?”祥瑞显然不满意这个称呼,直嚷嚷,“我比他辈分大,怎么可以直呼姓名?”乾墨听闻噗嗤笑了出来“你们兽类怎么论辈分呢,还是跟不同族的论?”祥瑞听闻此话,很受挫的耷拉着脑袋,十二见状,轻轻一笑,小声的对祥瑞说道“叫你阿舅吧,可好?”“阿舅好,阿舅好,就叫阿舅”祥瑞听罢高兴的差点跳起来,乾墨一把将他拽住,生怕他冲撞到了十二,“叫什么阿舅,你怎么给我们的孩儿胡乱安排亲戚,”这话虽然冲着十二说的,但是却满脸的笑意,显见的也是认可了这个称呼,“孩儿他娘都说了,你说了不算”话毕旋身屋内便再不见人,祥瑞俨然幻化本体,出去撒欢了,虽然有了人身,但是高兴地时候还是兽类的习惯,喜欢自由的奔跑。前脚刚走了祥瑞,后脚跟进了辰逸和飞扬,两人笑嘻嘻的恭喜着这对小夫妻,飞扬道“不想这么快我们就要有小世子了”,而辰逸却撇撇嘴道“怎么知道一定是个世子,说不定是个女儿呢。”这话可刚好说到了十二心里,自打知道有孕,所有人都念叨是个男孩子,可偏偏自己觉得会是个女孩儿,一旁的乾墨摸摸十二的脑袋,一脸宠溺的笑意,“小子丫头都好。”十二拉住乾墨的手,脸却朝向一旁的辰逸,认真的说道“师傅可以教习我驭术吗?”辰逸仿似没料到十二会在此时此刻提出这个请求,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转念想了想道“你才初初有孕,不便...”未等辰逸说完,十二便接过话头,坚定的说道“师傅教我吧,我不想再拖累大家,我想能够保护自己和孩儿。”还有一句未出口的话便是“如果我足够强大,能够庇护她,她便不会如我这般从小流离失所,如果我足够强大,便能一直陪伴她左右。”辰逸低头想了想,又抬头看了看乾墨,遂点头道“也好,终究自己有些技艺在身会安全些,不过你现在有孕在身,我只教习你些自保的招式,至于其他,往后再论吧。”听得此话,十二心中松了一口气,一直以来,心中彷徨,母亲告诉自己“莫记仇恨,简单快乐”,是否是希望自己不要踏入驭界,只简单做个普通人生活一辈子就好,所以她一直不问那些过往,即便一次又一次因为自己将身边的人拉近了各种危机,也未下决心,可是当今日听得有了孩儿,十二几乎瞬间有了决断,如果连保护孩子的能力都没有,拿什么陪伴她成长,难道就如自己的母亲那样,危难之时,只能封存自己的记忆和存在,保下那一条命吗?可是命虽然保住了,没有双亲陪伴的这十几年生活却过得并无多少快乐,她不要自己的孩子也会面临同样的局面,所以她要变强大,要跟乾墨携手共进,哪怕从此会与那些过往的仇恨有了交集,哪怕从此就不再简单快乐。乾墨望着此时的十二,感觉她每天都在变化,现在的十二眼睛依然那样黑白分明,却多了一丝坚定,美的动人心魄。而站在门边的飞扬,此时心中暗暗吐出一口长气,让他担心的问题总算是有了解决的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