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对韦岩也算是好事,他也不是开善堂的,收留不了多少人,尤其是那些半大孩子,人家过了韦岩设定的考核,不留下于心不忍,留下吧这又不是组建孩儿军,于是韦岩告诉老徐提高一点标准,除了平衡木加长五尺,年龄下线也卡得高一些,还有上线也要压下来,就是这样初选下来的人也到了三百以上,过了初选的都发一根棍子,分男女、年龄不同进行对战,打输了不要紧,不敢动手的直接刷下去了,不过到了这一步刷下去的人也发一个大饼,不过为了不让他们发现谁行谁不行,每发一个大饼都给一根小木头棍,只不过是有的上边有号,有的没有任何字。
韦岩这边招些人手,在这遍地流民的地方不是新鲜事,招些看家护院的人之前看看有没有本事也不新鲜,就是他这里还招女护院算是个新鲜事,围观的人也多,尤其到了打斗这一关,大家都当是看女相扑了,不时地还有些喝彩声传出来,场面一时间还挺热闹。
直到有人发现领的木棍,有人手里木棍上没写号的时候,才知道这不是给大家表演解闷的戏耍,于是有人大骂、有人吵闹、有人起哄。这些活曾经是吴昊的,他不在终于给了黄腾虎机会,拿着少爷的锦衣卫牌子上去,直接就弄死两个明显是故意挑事儿的,那些看热闹的就一下子给吓跑了,看个热闹还要把命搭上那可真不值当了。
死上几个人已经不是韦岩关心的小事儿了,经过几天的流程下来,这个马队又新增了六十七个人,这让韦岩又高兴又烦心,烦的是他的马不够了,虽然与成国公府的一战最后夺了三十几匹马,可缺口依然很大,在这破地方买都没处买。也只能是准备了几辆车拉着他们,在路上和原来的护卫们换着训练。
过了九里关就进入了湖广地界,韦岩他们一行人过关口当然是不用给钱的,要是一个位州府推官加上一位锦衣卫总旗官,这都要花钱的话,这九里关上的营官估计快倒大霉了。
再走一天的路,到晚上的时候马猴子他们回来了,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跟韦岩汇报,“少爷,有几个人跟着我们一天了,不大对。”
韦岩对这个一个月前话都说不明白的少年笑了,“说说看,怎么不大对?”
马猴子受到了表扬,眉飞色舞地开始讲述起他的观察,“看着就不对劲儿,他们带得粮不多,人人有长兵器,最主要是,我们停他们就停,咱们走他们也走,中午的时候,他们还有两个人先走了,是从咱们边上绕过去的,没让车队看见,偷偷摸摸地看着就不是好路数。”
韦岩笑得越来越开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不错,咱们没事还想找点事呢,这送上门来的还给咱们省了不少事,记住,以后咱们缺什么少什么,遇上合适地你就留点心,回来说一声,明白吗?”马猴子也跟着笑了,这家伙长得一张长脸,上面还没什么肉,这一笑怎么看着就有点猥琐。
情况通报下去,韦岩这一次没有直接说什么,而是想听听他们怎么说,与成国公府车队那一下子,是韦岩主动要这么做,目的是练练这些杂牌中的杂牌手下,那三十万的金银财宝属于意外收获。这一次的情况就不同了,他们是被动的,如果马猴子看的不错,那些还不清楚身份、目的地人,是要对他们这一队人动手了,他们能不能保护自己,真就是得看他们自己了。除了罗有宝和莺儿,其他任何人和财物都是不重要的。
不过讨论的结果让韦岩有些失望,有的人要加快速度前进躲避可能的袭击;有的人说快不起来了,要加强哨探提前做防御;有的人说要放弃王家的车马,最好让他们当诱饵;还有的人说保护重要人物,其他人死战拒敌。
老徐没说话,樊刚也没说话,韦岩听大家说完了,爬到身后马车上的木箱子顶,他盘膝坐在上面,屁股底下就是关着华传宗的箱子,“大家说的都有道理,尤其腾虎大哥说的办法,让王家当诱饵不是不行,咱们没打旗号,估计这帮人就是冲着王家来的。咱们在前面招收些人手,搞得那么热闹,可能他们以为是王家在招人,以为王家有钱,加上咱们的人大多出身流民,让他们以为是好欺负的兔子,但是他们不知道咱们做过什么,我要你们再做一遍给他们看看。”
在下面听着的人,很多人都没听懂,不由面面相觑,啥叫再做一遍?上回是抢劫好不,现在抢谁?那些马贼?
接着韦岩就把这事说明白了,“他们以为咱们是肥羊,可咱们是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