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喻对他们也是一样的解释,夫妇俩也并未多问,而是送了许多的补品来。
钱修文也来探望,隔着院门,他们屏退了所有的人。
舒喻将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听完舒喻的话,钱修文不免在心中对舒喻暗暗敬佩。
“王妃让下官备的药,已经备齐了,下官随时听王妃差遣。”
闭门的第五日,鹰卫将一封信从舒喻的窗口投了进来。
信中确定了那融城的鼠病是真有其事,而且萧恒查探下来的结果是,只有融城有发现了这种病症。
而融城往锦城和其他地方的路都被堵死了。
融城的百姓要想得救,只能往落城来。
舒喻读过信后,更焦虑了,毋庸置疑,融城的鼠病得不到控制的话,恐慌的人们必定会逃往落城。
落城的百姓不接受融城逃来的百姓,萧恒的名誉便会受损,接受融城来的百姓,落城的百姓又要面对疾病的威胁。
对萧恒而言,是左右为难,腹背受敌。
“王妃,信中如何说?”如兰进屋后,见到舒喻忧郁的脸色又看到她手上拿着那封信,知道一定是王爷来信了。
舒喻没有回答,而是将信交给了如兰。
如兰看后,怒火中烧:“定是那小皇帝使的诈,用这种缺德的法子来阻挡我们。”
说完停了会儿后,又觉得不过瘾。
“这皇帝居然置百姓的性命于不顾!”
舒喻没有说话,她觉得这话本就不该由自己这方的人来说,挑起战争的是己方,是己方先置百姓的性命于不顾的。
说什么救什么百姓于水火,百姓只关心能否活过这场战争。
她突然觉得提不起劲来,陷入了消沉的情绪中。
“王妃!”如兰看她的眼眸异常黯淡,关切地问。
“我想自个儿待上会儿。”
如兰没有多说什么,退了下去并关上了门。
舒喻脑中一片混乱,她考虑不是萧恒的大军和落城的百姓们,而是 的百姓们,他们什么都没做错便被拖入了这无尽的深渊。
无法想象这些原本就困苦的百姓们该如何承受这更深的灾难。
不行,她必须想法子阻止这悲剧的发生。
舒喻努力回想着,在她的那个时空中,如若发生这样的病症,人们是如何解决的。
这样的病症并不多,仅有的一次,她始终都通过新闻和网络关注着。
用什么药怎么治疗,舒喻不是医生,当然是不懂的。
但是有一点,她是知道的。
那便是要将病人和健康的人分隔开来,就如同自己正在做的。
自己这个院子比较简单,院门一关便是可以了,门外有人送来吃的用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可百姓们却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他们必须要出门劳作,否则便没有饭吃了。
要在民间做到这些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而她更担心的是,萧恒并不清楚这些,遇到从融城逃难来的百姓,便放他们进城了。
她越想越害怕,忙去书桌前摊开纸和笔。
可是一拿起炭笔,才发现炭笔只剩了一点点了,几乎都拿不住了。
她责怪自己犯了拖延症,早些派人回去大岳的话,就不会没有笔用了。
兴冲冲坐到了桌前,胸中也有诸多话要说,可看着面前的纸,她又不知道如何写起。
有太多话要问,也有太多细节要交代,枯坐了半日还是一个字都没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