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丽雅脸一红,说道:“你这个人哪么这么讨嫌。这么的事情,都是靠心有灵犀,凭自己的感觉的,哪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你好像一点灵犀都没有似的。”
钟国正却像一个无赖式的说:“嘴巴就是用来讲话的,话就是用来沟通的。你不把话讲出来,我哪么晓得你是哪么想的,万一我误解了你,错判了你,出现意外的事哪么办?”
曹丽雅淡淡的说:“这种事情就像写诗一样,水清则无鱼,必须讲究含蓄和意境的,直通通的一顿大白话,直来直去,意思是明白了,可诗的意境没有了,和读小说又有什么区别?你是想吟诗诵词,还是想读通俗小说?”
没有等钟国正回答,曹丽雅继续说道:“爱情就像唐诗宋词,婚姻就像公开发行发表的小说,偷情就像地下手抄本的小说。三者之间,既有相通的地方,又有不同的区别。”
钟国正一听,心里大吃一惊。这是他第一次听别人这样形容爱情、婚姻和偷情。他背得不少的唐诗宋词,也读过不少的小说,包括《红楼梦》、《红与黑》等等。的确,爱情和婚姻,有的时候是一致的,有的时候并不一致。就大多数人来说,婚姻更多的是一种“惯例”,只要过得去就算了。至于有没有爱情,有多少爱情,似乎并不是婚姻的必备条件。
想到这里,听到曹丽雅话题一转,说起自己未婚夫催她打结婚证的事情来了:“我未婚夫这段时间,隔三差五地打电话来,催着打结婚证。我想听听你有哄么想法没有。”
钟国正一听,心里忽然明白了她的话外之意,知道他现在有些犹豫,就故意装傻地说道:“这是好事啊,打了结婚证,你们就可以合法合理合情的享受人间美食了啊。就是你刚才说的公开发行发表的小说了,谁也不能说三道四了。”
曹丽雅一听,心里就有些恼火,说:“你说这话是哄么意思,是不是嫌弃我,怕我纠缠你,嫁给你不成啊?”
钟国正继续装傻地说道:“我哪里敢嫌弃你?我一个农民的儿子,头悬梁、锥刺股才考上大学,目的就是为了吃上国家粮食,拿上国家工资,讨上一个有工作的老婆。你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什么有什么。我和你说一句实话,我就是打着灯笼找,也找不到一个像你这么迷人的女人做老婆啊,哪里还有嫌弃的天理?”
“如果你没有未婚夫,我不管你反不反对,都会先把你生米做成熟饭,弄到我的手里以后,再慢慢压着你做我的老婆!我现在只能是恨天不长眼,相识你太晚。你以后如果不嫌隙我这个学生,继续做我的老师,那就是我上辈子做了好事,积了阴德了!”
曹丽雅想起自己是他的老师,便有了一种老师的自豪。
曹丽雅一时感动起来,说:“国正,说实在话,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我在认识我未婚夫之前就认识你,如果你的年纪比我大,那就好完了,我肯定会赖着你来娶我的!”
钟国正接过她的话说道:“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曹丽雅。当说出曹丽雅三个字时,他突然想到了谐音的曹丽雅三个字来,禁不住自己就笑出了声来。”
曹丽雅听到钟国正的笑声后,转过头问:“你笑哄么啊?莫名其妙,像傻了一样的。”
“没笑哄么。”钟国正说,最后还是忍不住对她说了,“曹丽雅,你这个名字好有味道。你听听,曹,丽,雅,不就是操你呀、你压呀的什么吗?”
“你好呀,你这个大坏蛋,大色狼,大流氓,太可恶了!”曹丽雅说完,就擂起她的花拳玉手来打他。
两个人就打起了耍架子来。打着打着,曹丽雅的脚被一草蔸把绊了一下,就要跌倒,钟国正眼疾手快,马上扯到曹丽雅,由于用力过猛,两个人就一起往后倒在了一片草地上。曹丽雅刚好倒在了钟国正身上,钟国正两只手下意识地抱住了曹丽雅,把她压在了自己身上。
钟国正被她压在了身下,那种储藏在身体里的原始想法,在顷刻之间便被点燃了,仿佛瞌睡碰到了枕头,叫花子听到了钟声,蚂蝗听到了水响一般,干柴碰到了烈火一样。
天已经黑完了,月亮老头儿在天上淡定的看着他们两人纠缠在一起,茅草怨恨无辜的被他们压得喘不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