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像这种做坏人,增加别人威严的事情余妈妈做,正好。
一来,我刚至府中,若我自己开口,便显得我跋扈,待余妈妈惩戒完之后我再为这婢子求情,自然在这些下人心中即有了威严也不失亲和。
二来,也适当地给了这余妈妈一点小小的警告,她在这府中混的再开,也不过是王妃身边的一个嬷嬷,毕竟主仆有别。
“瑜小姐可真是说笑了,您可是主子,哪有冲撞了老奴的道理?清荷,既然瑜小姐都开口了,那你便下去吧。”
虽然这可谓是一箭双雕的手段,但这余妈妈在这大宅中待了这些年这么明显的小手段又怎会看不出来?
她配合我不过是因为这事于她也没有什么坏处罢了。
新妇依习俗进京,哪有让新妇穿着华服自己找到夫家来的道理?
这容王府进京便给了我这么大一个下马威,虽然是为了给京中各家营造一个我不被重视的假象,但难免这府中的下人也做墙头草。
余妈妈这么配合我,不过是给我些面子,让我不至于在这些下人面前太丢脸,让我这一年太难过而已。
余妈妈叫人将那哭哭啼啼的婢子“请”了下去。
再三赔礼后,余妈妈边走边向我介绍起了这府中的情况。
这容王爷――容涛是当朝皇帝的叔父,勤政爱民,清廉节俭,但子嗣单薄,除了王妃也纳有一位侧妃,但终无所出。
在容王府中共有五处大院,王妃所居名倪澜院;侧妃樊英不喜见生人所住熙岸亭,落座在府中绿湖的湖中央;世子容楚喜静所住淅尘阁在容王府的最东边,有一片竹林护着,冬暖夏凉...
我看着余妈妈那滔滔不绝的嘴不由暗自感叹,可真是能说。
哦,所以这府中便只有容楚这一根儿十七岁的“独苗儿”喽。
“瑜小姐,前面便是主厅,王爷与王妃都在里面等您呢,待老奴进去通报一声。”
余妈妈突然停了下来,转头对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变化。
我看着余妈妈走了进去,心中突然有些紧张。
我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重新带上了笑。
余妈妈恰好出来:“瑜小姐,进去吧,不用紧张,王爷和王妃都是极好的人。”
那屋子门口有一道门槛儿,不算高,我愣了愣,跨了过去。
据说这主厅是先帝亲自下令为容王建来面客时候用,平日里在这主厅招待的都是别国的使臣或是本朝的贵胄。
容王爷这可是给足了我面子。
走进这主厅,只能说是低调奢华,颇有一种财不外露的意思。
我微低着头,离王爷与王妃十步之远,欠了欠身子。
“小女卫瑜,见过王爷,王妃。”
“起来吧,这孩子长得可真的好看。”主坐上的王妃似乎有些兴奋,掩面对王爷说道。
这王妃为何与传闻不太一样?
不是说,王妃傲慢无礼,早些年,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嘛,怎么今日一见,非但与传闻不相似,还有点...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