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好好将这个突如其来的重大情报消化完后,重新冷静下来的大乔才再次开口。
不为权、不为利,那她参与进皇储之争做什么?
“当然是为更重要的东西。”
“更重要的?”
听到这,大乔有些疑惑地望向了邵晓瑜。
然而,此刻映入到大乔眼帘的,却是邵晓瑜那一脸讳莫如深的表情。
虽然此刻、邵晓瑜什么都没说,可是其实她也已经什么都回答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恐怕究大乔一生都无法知晓。
“我明白了。”微微叹了口气之后,大乔也没多做迟疑,直接伸手拉开了脚右侧的中层柜子,将授权印鉴拿了出来:“这儿,拿去吧……”
当桌面上出现了那个刻画着半只龙的授权印鉴后,房间内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对大乔来说,这就代表着无论邵晓瑜此行的目的为何,她都已经应允、她能随意决定乔家所有兵士的生死;于邵晓瑜而言,大乔这番举动,却是一种信任的表现。
这次,邵晓瑜之所以会跟之前的动作全然不同,多少也有些考验的意思在。
而考验的结果,显然是很喜人的。
“虽然我不确定,此一役将会有多少将士命丧黄泉,但我能跟你保证,被我带出去的十个人之中,至少会有八个人活着回来。”
接下来,整个房间内静默了好一段时间。
忽然,邵晓瑜做出了一个有些飘渺的保证──二成以下的伤亡率。
这话,虽然听起来有些狂妄,可是从邵晓瑜口中说出之时,大乔却有一种感觉:对方,并不是信口开河、也不是为了骗取她的信任,她是有底气办到,才会说出来安她的心的!
“……谢谢。”
静静的看着邵晓瑜的脸好一会,大乔露出了一个堪称倾国倾城的微笑。
此刻,邵晓瑜才忽然有些明白,为何史书上,会有‘……二乔之美,有倾国之色,顾盼生姿,明**人,堪称绝代佳丽……’的纪载。
当然,这或许也跟以前的大乔年龄未到、还没长开有些关系。
“其实,你应该多笑笑的,你笑起来很好看。”
随手拿过桌上的印鉴,邵晓瑜笑着说出了这一句,并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下大乔的脸。
做完了这些动作后,她便不管大乔的反应如何,便径自离去。
“……”
当大乔回过神时,邵晓瑜的身影,已经不在房中了。
“呵呵。”
为自己的失神失笑了好一阵后,大乔抿了抿唇,看向了桌旁那片、自她接任家主后就再也没有用过的铜镜。
她笑得……很美?
不知道为什么,被邵晓瑜夸奖这一句后,她那原本对于乱世的担忧,霎那间忽然都烟消云散了。
……
在汉灵帝驾崩前,先简单说明下他的子嗣关系、以及当时的背景好了。
首先,汉灵帝刘宏有两个儿子,一个是由何皇后生的大皇子刘辩、另外一个则是由王美人生的二皇子刘协。
虽然在这时代背景中,立储还是很讲究长幼关系,但身为一个昏君,汉灵帝又怎么可能会遵理守法?
灵帝是想要废长立幼的。
然而,由于自己病重,不得以之下汉灵帝只能将这事情交由当时他非常宠信的一位宦官、蹇硕。
受到重托的蹇硕,在高兴之余心中也非常担忧。
毕竟,如今刘辩可还是有个掌握兵权的舅舅、何进存在啊!
要是不将这人除去,他怎么可能顺利拥戴刘协上位呢?
灵帝驾崩后,蹇硕原本是打算假借灵帝手谕,引何进进宫、并将之杀死的。
然而,蹇硕虽然想得很好,可惜他没算到自己手下的潘隐与何进有旧……
在有内鬼的情况下,识破阴谋的何进自然是果断称病、溜之大吉了。
而因着计划失败、没有除掉何进,本来想要立刘协之事也只能不了了之。
刘辩上位后,知道天下都痛恨宦官的何进,本来挟着报复之心、想要借机除掉蹇硕。
而未来的占据幽、冀二州的枭雄袁绍,此时也透过何进的亲信张津建议何进,藉此将宦官一网打尽。
接受了这项建议的何进,也因为袁氏世代贵宠,于是厚待袁绍、袁术兄弟,又引进了智谋之士如逄纪、何颙、荀攸、郑泰等,做为自己的智囊。
蹇硕也想到何进会反击,因此并把蹇硕的传信给赵忠、宋典等人商议,打算关闭宫门,下诏逮捕何进并立即诛杀。但中常侍郭胜因跟何进同乡,而站在何进这一边,他跟赵忠讨论后,决定拒绝蹇硕的提议,并把蹇硕的信给何进看。于是何进逮到借口,命黄门令逮捕蹇硕,诛杀,且把蹇硕所掌控的军队控制在自己手中。
骠骑将军董重当时与何进争权势,宦官依附董重为其党羽。董太后每次想干预朝政,何太后都加以阻止。
董太后十分恼怒,于是骂何太后:“你现在敢如此嚣张,还不是靠你的兄长何进!我若想让董重砍了何进的脑袋,简直易如反掌。”
何太后一听,这还得了?自家弟弟竟然被如此看不起!
因此,她便将这话将告诉何进。
同年五月,何进和三公一同上奏:“董太后派遣前中常侍夏恽等人与州郡互相勾结,到处搜刮财宝并将其都存放在其住所。依照汉家惯例,藩王后妃不能留在京师;请把她迁回封地。”
汉少帝准奏。
后来何进举兵围董重府邸,逮捕董重,免去董重官职,董重被迫在狱中自杀。
董太后则在不久后暴崩,民间谣传为何太后所杀。
蹇硕和董重死后,袁绍再度建议何进将宦官全部诛杀,何进先向何太后建议将中常侍全数免职,以三署郎代替。何太后以古例不可废婉拒,何进退而求其次,请求诛杀几个比较跋扈的宦官,但舞阳君、何苗知道何进的打算,都近宫来劝阻何太后接受,何太后对何进的提议也不太支持,甚至何进自己因为对宦官一向尊敬畏惧,也没有办法当机立断,只能让事情悬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