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呢?我们的车呢?”他看着空旷旷的花天阁大门外,一脸难以置信。
“三少爷.......”跟出来的侍从胆战心惊道:“电话打不通......
“再打!
“是!”
可随从给其他原本应在花天阁外候着的沈家下人打了无数个电话,都发现无人接听。
“反了天了!”
沈如君正要暴怒,瑾墨从花天阁内走来轻道:“不必等了,你们的车被我们扣了,你们的人被我们遣散了,想回海利天,恐怕你们只有走着回了。”
话音落下,沈家众人瞠目结舌。
“你们阁主难道说话像放屁吗!”沈如雪忍无可忍暴怒道,可说罢,就被沈母捂了嘴连带拦着。
“小祖宗少说两句,我可不想我们连云城都回不去!”
沈知廉已看透一切,默默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沈家一行人狼狈地走在回海利天的路上,沈如雪穿了奢华高雅却不舒适的晚礼服,尤其脚上那双高跟鞋,令她痛不欲生。
“该死的花天阁!该死的天烈影!如君,要不是你得罪他们,我们怎么会这么惨!”
“二姐!现在是同仇敌汽的时候,你找我麻烦又是作何!”
沈知廉一声不吭朝回走,要回到酒店,至少要徒步半个小时,他这副老身子骨,已经许久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了。
更何况之前那杯红酒令他头昏脑涨,此时感觉自己随时都能栽倒在地上!
待众人回到海利天时,竟发现本随身携带的行李不知何时也被扔在了酒店外!
“欺.......欺人太甚!”沈如君万没料到此番赴东洲,人没领回来,反倒碰了一鼻子灰!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沈夫人带了哭腔道:“恐怕咱们在东洲丢人的事,已经传回云城了!云城首富在东洲饱受捉弄,还不知那些八卦小报会怎么嘲讽我们!
冷月高悬,沈知廉走了一路,已是筋疲力尽。
他抬眸看了看亮得刺眼的”海利天酒店”的招牌,垂眸沉思片刻,低声道:“是该寻求帮手的时候了......
明月高悬。
天烈影的别墅内却热闹异常。
“烈影哥,若非你提前叮嘱,今天我一定要在那不知天高地厚的沈如君面前,再好好教训零泥一番,就当是杀鸡给猴儿看!”雷煞豪迈笑道。
“急什么?”一旁的铁蛋手持一瓶酒道:“依我看,烈影哥大招还没上,不过刚才餐宴没机会享用,今晚我可要在烈影哥家里好生喝上一顿。”
几日前,天烈影特意派人在别墅内装上了一间酒窖,闻言道:“只要你们想来,随时都可以,但你说我大招还没上又是什么意?”
“铁蛋,你是要取代我烈影哥腹中‘蛔虫'的地位啊。”瑾墨亦在一旁笑道。
铁蛋憨憨笑道:“瑾墨哥,你不要笑话我,只是跟了烈影哥这些日子,对他为人做事之道熟悉些罢了,不说别的,只说他对敌人的稳狠准就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沈家小儿子那模样,我看见都想将他揍个鼻青脸肿,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儿子这么混蛋,老子又能好到哪儿去?还有他们家的大小姐,看人都是用鼻孔看,我看沈家没一个好东西!我巴不得烈影哥早点儿给他们厉害看看。”
“这话倒差了几分。”天烈影将手边的笔记本打开瞥了一眼道:“听说他们家长子为人正派,也从不掺和沈家在云城的买卖,昨晚来到南城,亦顿时跟其他人分了开,若情报无误,我倒觉得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沈如期?”瑾墨问道:“我对他倒也有几分印象。”
“正是。”
此时此刻,沈如期正独自一人在东洲海边吹海风,唇角浮起几分若有似无的笑,身边带了一本堪比砖块的书。
正仰头看着清冷月色,听着耳畔的浪涛声,电话响了起来。
“如期,你到底跑哪儿了!”
方接通电话,就听到沈知廉气急败坏的声音。
“爸,怎么了?”
“来拖行李!”
“拖行李?”沈如期不明道:“此番来东洲,你们大包小包地提,我可是只背了个双肩包就来了,哪儿有我什么行李?”
“拖我们的行李!”
“你们的?”沈如期更是一头雾水。
“我不管你现在在哪儿,限你二十分钟之内赶到海利天酒店来,否则就再也别做我沈家的子孙!”
说罢,沈知廉就将电话挂断。
沈如期皱眉,只无奈笑笑,抱起书起身离去。
不久,他抵达了海利天,看到酒店大门侧边的暗道中,站着自己的父母和兄弟姐妹,身边堆了成堆的行李,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绝望。
而沈如君脸色苍白,不乏难以诉说的愤怒。
“这是......”
“大哥,你也知道回来。”沈如雪将此时光着脚站着一件价值不菲的衣服上,手中提着自己贵重却难穿的高跟鞋,将自己所受的委屈一股脑儿倾斜给了沈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