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一些药,路上遇到危险的时候,它可以保你平安,不过……”她说到此处,神情突然变得极其复杂,“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切莫打开。”
章杰一脸诧异地看着她,只见她又说,“千万要记住!”
“呃,那个……好吧!”章杰见她神情严肃一脸神秘的样子,搞的他也不敢怠慢,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章杰跟傅瑾年说了几句告辞的话,便手护着腰间的佩剑提步离开。
傅瑾年看着章杰离开的身影,她缓缓伸出手掌,一抹散发黑色烟雾朝章杰身后袭来,章杰只觉浑身一冷,一时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冷得他下意识地搓搓自己双臂,“怎么突然这么冷?”
他缩了缩身子,只觉后面有人盯着自己,他下意识回头正好看到傅瑾年离开的背影,看着她离开,他只是神色复杂地蹙了蹙眉,之后也就不再逗留,转身离开。
张芝山因黄家尸首不见,心烦意乱也就早早离开了李府,一时间,李府剩下了傅瑾年,李泉战战兢兢地站在内厅,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掉,他不敢抬眼看向坐在正位上品茶的傅瑾年。
直到,傅瑾年将手中的茶搁下,抬眼倪了他一眼,“李大人,可有话要与本公子说?”
李泉闻言缓慢地抬头看向她,他不知该说什么好,面上好不容易强挤出一抹浅笑道,“那个,公子放心,本官已经吩咐好下人,给公子备好了一间最上等的厢房,还给您配了两个手脚勤快的丫鬟服侍,您还需要什么,统统告诉本官,本官定会马上为公子办妥。”话说着冷汗已经落在了他脸上,他都不敢抬手去擦拭,只能强忍着脸上的不适等候傅瑾年的吩咐。
傅瑾年见他胆战心惊的模样,嘴角邪邪一笑道,“昨夜……”听到她提起昨夜,李泉的心像被锤子击打了似的瞬间裂开了一条缝隙,他冷汗如雨,刷刷地往下掉。
“昨夜是本官的失误,让傅公子受了些委屈,傅公子你你大人有大量,切莫与本官计较,本官还给公子准备了一些礼物,还请公子笑纳!”他说着,忙转头对外面的人唤了声,“来人!”
傅瑾年抬眼看向内厅外走进来的两个家奴,他们手里一个举着绫罗绸缎,另一个举着足足并排了一盘子银子,她看着那些钱财蹙紧了眉头。
“李大人,这是何意?”
李泉擦了擦脸颊上的汗渍,立马回答道,“昨夜让傅公子受惊了,这些东西就当作本官对公子的歉礼,还望公子不要嫌弃,收下便是。”
听完李泉的话后,傅瑾年像是听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头笑了起来,她这一笑让李泉莫名僵住,挂在脸上的笑容也瞬时凝固。
忽而,她停止了笑声,眸光变冷,脸上没有半分温和只有死一般的冰冷,这让李泉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李大人莫怕是忘记了本公子是什么人了,这些东西对你们人来说有用,对我来说只是废纸一张,大人若是真心想道歉,不如,将你家那孩儿献给在下,可好?”傅瑾年眼眸紧眯,一抹红光在眼眶中盘旋。
听到此言,李泉哪还站的住脚,整个人软趴趴地倒在地上,他双手合十求饶道,“公子,使不得啊,本官三代单传,一把年纪才有了这么一根独苗,公子您若是不解气,您就冲老夫来,老夫也活了一把年岁,也活够了,您要杀就杀老夫吧,饶小儿一命,求您了公子。”
看着一把年纪的李泉,哭的老泪横秋,傅瑾年眯眼叹息一声,脸上挂着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