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恭思忖片刻,恍然道:“你的意思是,他便是你找来打理蒲州产业之人?”
高杰点头道:“正确,而且,我要用他的名义,让庞记商号重新开张。庞叔乃名闻蒲州的商界骄子,打理生意绝对比我在行,咱们只管在后面给他撑腰,然后点钱便是!”
骆思恭定睛看了高杰半晌,方才摇头叹道:“你小子这天马行空的想法从哪来的啊?!真是个怪胎!”
高杰对“怪胎”这个词汇已经有了抗体,只是微微一笑道:“师伯您觉得如何?”
骆思恭大笑道:“看来,我倒是小看你了!如果真能成行,倒是个完全之法!好,你便放手去做吧,相信一定会做出一番成就来!”
高杰谦虚拱手道:“过奖过奖,以后还得要您来掌舵才好!”
骆思恭点头道:“那是自然,我倒是对你有了更大的期待了!等把这边的事情安顿还,去到京师一定要去和你的养性大哥好好亲近亲近,他的脑瓜子要是有你一成的机灵,我就放心了!”
高杰认真道:“骆养性大哥虽尚未和我谋面,但我已经感觉到他必定会有大好前程!”
骆思恭笑骂道:“你这恭维话,等着到京师我家中直接说给他听吧!”
随即叹了口气接着道:“希望如你所言!”
等高杰回房后,骆思恭沉思了一会,又出门到了焦勖的房中。
焦勖正安安静静抱着本旧书,看得津津有味,见骆思恭来了,连忙恭恭敬敬让座。
骆思恭和蔼笑道:“天色已晚,伯父就不多打搅你了,我来是想问问,今天你被关进大牢,可被吓着了?”
焦勖想了想,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焦勖因为幼年家遭横祸,从小便历尽苦难,养成了这种不愿多说话的习惯,骆思恭也拿这个故人之子也没办法,只好干咳了几声,又问道:“那你和高杰他们相处如何,如果感觉不好,还是跟伯父一起回京算了!”
焦勖闻言,身体微微动了动,竟然破天荒开口了,他认真说道:“高杰,心底好,聪明,和他们一起,很好!”
骆思恭愣了一下,随即老怀大慰地笑道:“那就好,那就好!天色已晚,你赶紧睡觉吧,伯父走了,哈哈!”
骆思恭从焦勖房里出来,心情有些激动。老友遗孤竟然开始慢慢开口说话了,说明将他交给高杰的想法是对的,而且从焦勖口中听到对高杰的这番短短的评价,也让骆思恭完完全全对这个有想法、有能力的师侄放心信任了。
一天之后,阿里被骆思恭弄了出来。
因为本就对高杰观感甚好,而且有种莫名的亲近之感,再加上阿里在前面已经尽力回报了对他有恩的王全忠王家,面对高杰的诚心相邀,为了报恩,阿里这回族老头也成为了高杰团队的一员。
阿里也是个有想法有野心的人,知道高杰不但有能力有智慧,而且还有大大的后台,自然愿意忠心耿耿追随左右。先前他就有心要收高杰为徒,这下更是尽心尽力将一心二用的法门倾力相授。
古人因为从小受的是封建传统教育,他们绝大多数人头脑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想法,简单淳朴得让高杰感动不已。他们认定了要追随的人,便不会轻易改变,绝无后世之人那么善变和市侩。
这是因为有了这门绝学,高杰后来的武功诡异莫测,世人皆闻之色变,这是后话。
接下来几天,骆思恭仍然在抓紧时间处理王家的善后事宜,力求在新的知州到任之前,把王家产业拿下。
姚正则倒霉透顶,直接被拿下入狱问罪,和他一起的为非作歹的那些个手下也都遭到了清理。在高杰的帮助下,捕快王奕,正式成为了蒲州州衙的捕头,在他的带领下,捕快们所作所为发生了根本改变,真正成为了百姓们的守护者。当然,王奕自然也成了高杰的人。
古家古上洪曾经登门拜访了几次,但高杰都推说不在,避而不见。他并没有要把古家搞垮的想法,而是觉得和蒲州这些商贾们正是会面的时机未到。
可古上洪哪里知道高杰的谋划,一直求见无门,生怕步了王全忠的后尘,一天到晚提心吊胆,在家里唉声叹气。
虽然高杰依旧低调,但他的名声已经在蒲州慢慢传开了。
这天,高杰带着于弘志等再次出门,打算去庞维风家里瞧瞧,看看他这几天是什么样一个状态,有没有真正地振作起来。
走在蒲州的大街上,看着颇为繁华的街道,来来往往的百姓,高杰不由得心生豪气,这里,将会是他的大本营,成为他立足之根基,所以必须要好好进行布局和谋划。
正感概间,忽然,高杰在街边一个卖青菜的摊子上,看到了几个熟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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