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当啷一声,花努尔手中长刀落在地上,而他本人也扑通一声坐在地上,瑟瑟发抖,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原来他的长刀虽挡住了那道电蛇,但却并没有什么用,电蛇触及刀身,便转换成电网,瞬间由刀身蔓延至他的手臂乃至全身。花努尔如遭雷击,周身酥麻无力,痛苦不堪,长刀再也无法把持,脱手落地,而他整个也在失控之下,跌坐于地,颤抖不已。隐隐间,还可以看到在他身上不时有细若游丝的电光在明灭窜行。
短短两招,乌麦**师的关门弟子花努尔便被一个侍女制住,舒烈和手下尽皆大惊失色。
此前,在阿巴亥等下来之时,高杰看到走在头前的花努尔,便没敢再抬头。而在那侍女喊出:“火神功法!”的一刹那,他心中一动,禁不住看了她一眼。只这一眼,高杰立马就呆住了。
那侍女身材高挑,眉眼含笑,充满了魅惑之意,直可称得上是个人间尤物。
“玛拉姐姐?!”高杰心中忍不住呐喊了一声。
高杰等和多洛济叔侄俩相伴而行数日,这玛拉虽然一直用薄纱蒙面,但露出的眉目却令高杰无法忘怀。而她巧笑软语、清亮而歌的嗓音,更是余音绕耳,犹在回响。从这个侍女的音容相貌,高杰便确定了,她就是那位多洛济**师的侄女、神秘的玛拉姐姐。
想到这里,高杰心中又是一动,急忙看向淡然站在一旁的那个侍卫。
见玛拉已经制服了花努尔,那个侍卫呵呵一笑,取下头盔掷于地上,又在脸上一抹,扯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满是皱纹,枯瘦如骨的面容,却不是多洛济**师是谁?!
多洛济**师对玛拉笑道:“东哥,十年了,我们终于找到了这里!”
玛拉也灿然一笑道:“没有师叔十年来卧薪尝胆,东哥岂能率领教众深入建州人腹地,寻到此隐秘地宫?!这首功当归师叔!”
“没错,师叔祖的功劳确是最大的!”随着娇笑声,阿巴亥领着多尔衮从台阶上款款而下,再次进入了地宫之中。
多洛济**师淡淡笑道:“探明师兄下落,找寻我拜月教宝典,老夫责无旁贷!乌麦虽被我等用计调走,但此地不可久留,东哥、阿巴亥,先出手解开众弟子的穴道,咱们赶紧探查地宫隐秘为要!”
玛拉轻点臻首,和阿巴亥对视了一眼,身形翩然而动,便待前去解开绿袍萨满们的穴道。
就在此刻,一阵咔咔声传来,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地宫一处墙壁处,缓缓打开了一道一人高的石门,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密室。
玛拉停下了身形,面色凝重地盯着那个密室,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了起来。
多洛济**师皱了皱白眉,朗声问道:“里面是何人,何必藏头露尾的,就请出来一见吧!”
多洛济**师话音刚落,密室里就传来一阵嘶声的笑声:“呵呵,多洛济,我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十年之后,再次相见,当满心欢喜才是,实不该如此恶语相向啊!”
多洛济**师闻言,白眉一抖,惊呼道:“巴如?!你还没死?!”
在多洛济**师的惊呼声中,密室门口缓缓出现一个带有轮子的木椅,木椅之上端坐着一个披头萨发的老者,他额头勒着一道红色的布带,身上穿着大红色的萨满袍,脸色惨白,左脸上有一大块深色的疤痕,凹凸不平,几乎覆盖住左脸的一大半,显得阴森恐怖,凄厉骇人。他手中持着一根棍子,细长而黝黑,看上去非金非铁,尾端有个圆球,顶端尖利,类似于西方教派中的权杖。
听到多洛济**师的惊呼,玛拉美目闪烁,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是巴如**师?!”
那阴森骇人的红袍老者嘿嘿笑道:“不错,老夫便是巴如。十年之后,能再次见到我女真族第一大美人东哥格格,看来是老夫常常感恩火神,方才有此幸事!”
“女真族第一大美人”、“东哥格格”这两个词传入高杰耳朵之中,顿时让他想起一个大名鼎鼎的女人。“东哥,东哥!玛拉姐姐竟然是东哥!”他心里禁不住呐喊起来。
阿巴亥牵着多尔衮挨近玛拉身边,脸上布满了惊惧和难以置信之色,颤声道:“巴如**师,十年前,你和白那恰不是被我教**师别亚击杀了吗?!”
巴如**师闻言,低头嘶声咳嗽了几声,方才扬首道:“当年和别亚**师一战,白那恰**师的确是陨落了,老夫得火神照拂,万幸保住了性命,隐居于此疗伤已历十年。今日若不是你等闯入,我也不会有现身的打算,只想着在这地宫密室中,与别亚**师相伴余生了。”
多洛济**师、玛拉和阿巴亥同时大声问道:“我师兄(师父、师祖)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