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心里好一阵酸,却没发现边上海子在暗暗观察她。
而这一幕幕,被从茶水间出来的萧璟欢全看在了眼里,不觉一笑,忽然想到了龚高兰说的那句话:我已经嗅到了春天的气息。
虽然来上班没多久,不过,办公室内的关系,她已然察觉到了一些。
比如,文卓对贝青青有意思,所以,每每会找她麻烦,惹她一惊一乍的,然后呢,他会在边上偷偷的笑,有点顽劣;贝青青则无比坚贞的爱着她的某个男同学,却因为拒绝了男同学的同居请求后,泪眼汪汪的分手了;另外,陈真珍似乎在爱慕文卓,却不敢追,据说,文卓家世非常好;而海子,又似乎对陈真珍有好感,只是因为知道人家喜欢的是文卓,所以,迟迟没有表明心意……
写字楼和解剖台,这两份工作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她看了一眼,心下琢磨着,很快有了结论:前者琐碎,但充满红尘的喜怒哀乐,各种鲜活的情绪,很能感染人;而后者,让人接触到的是死亡的气息,以及各种残酷的丑陋的死亡原因,这种生活,有时,挺让人灰心,甚至会质疑人生的意义。
现在,她看着这些小儿女情长,忽就感受到了一股子人间烟火的味道,这比解剖台给人的滋味,似乎要好。
淡淡一笑,她往靳长宁办公室走了进去。
靳长宁在打电话,神情还是那样的沉重,这份沉重,给她的感受是,生活就是这样的每每不尽如人意,总会有无数的小插曲发生,来困扰生活。
“好,我会过去接你。到时再详聊……”
他挂断了。
“你在和谁打电话?”
萧璟欢把茶放下之后,绕了过去,背靠着办公桌,看着他。
他呢,放下手机,就把她拉了过去,坐到了自己的膝盖上。
“喂,这里可是办公室……”
她不由得低呼着叫嚷了起来。
今天他怎么这么反常呢?
不过,说实话,她其实不是很排斥,只是嘴上还是这么说了。
“不会有人进来的。再说,除了你,其他人进来前都会敲门的。”
“……”
是吗?
她就这么的……霸道?
她想了想自己的行为?
好像还真是。
进出他的地盘,她几乎都不敲门。
“我发现以后我真不能得罪你?”
她说。
节奏变得好快。
他拧了一下眉:
“为什么?”
“你不光记仇,还特爱记我的小毛病。通常,爱在鸡蛋里挑骨头的就是你这种人。”
她指指他的鼻子。
他笑了笑:“我的确爱记忆你的一切,但不是为了鸡蛋里挑骨头……而是为了想念。”
这人,现在时不时就会表一下白。
“我能表示很怀疑吗?”
她再次点他鼻子,故意这么说。
他却猛的探过头来想咬她手指。
她吓得忙缩。
某人低低笑了。
那凝重的气氛总算是化解开了。
她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干脆直接就拧起他的脸来:
“又想欺负我!”
“不欺负你,我欺负谁去?”
他捉住了她的手,往她唇上亲了一下。
办公室***,这滋味,真是太怪了。
可她却并不想从他大腿上下来,只直直的盯着:“心情好一些没有?”
“我没事。”
他微笑。
“那个,老彭没坏心的。”
“我知道。”
“那些事,我们好好查一查,弄错的概率也不是没有。”
“我知道。”
“长宁,你别太烦心了。除了死亡,这世上,其实没什么事是大不了。”
“我知道.”
“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好好的就行。别被别人的行为,影响了我们的生活。”
“我知道。”
一句关心的安慰,一句暖暖的回应,你来我往之间,自有一股绵绵的柔情在这二人之间流淌。
“好了,我去做事了。”
说话的过程,萧璟欢的手,一直抚着他的脸孔。
小时候,她特别爱这样捧着他的脸说话的,这样说话,意味着对彼此的尊重,十八岁之后,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和他说话,心里有种异样的滋味在流转。
“等一下。我还有一件事没做。”
“什么?”
“今天还没亲过呢!”
他凑过了头,深吻住了她。
而她回吻了他。
红扑着脸孔出来时,她忽觉得,办公室生活还是很美好的,非常的有烟火味,非常的暖心。
---题外话---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