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面前就只剩下小孩儿扭曲的表情。
“去死！”
云笑不想理会他，狠狠掐住顾万苛作孽的右手，直接掐的粉碎性骨折，让他再也拿不起刀来。
“啊！”
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云笑只觉可笑。
“我从不觉得小孩儿作恶便不叫恶了，当他们还没成年时，就是最有概率被拯救回来的时候，可是，你……我认为没必要。”
云笑冷漠地将他丢到一边，不管顾万苛的咒骂的疼痛，调整速度继续找下一个人。
兜兜转转的，她又来到了竹林边，最开始的地方。
沈家姐妹精心准备的屋子也被毁了，火焰烧得烈也炫，短暂的冲天之后就只剩黑烟了。
云笑现在就只感慨，还好这里不和上房那边连接，否则波及的人更多。
再过几分钟应该就有婆子们会发现这里，必须速战速决了。
云笑放出超算扫描竹林中最大的热量，狙击枪换成电磁炮，隐藏信息后猛然突袭。
一阵短促的劲风，发梢摆动之后只有拿枪的她林立着。
冷风吹拂的土地上，一个奄奄一息的顾万玲，她身子骨还是硬朗的，挨了一狙击枪子弹之后只是留了点血，内脏没被伤到，所以只面临失血过多而亡的风险。
但看到她肚子上的止血绷带也知道有人为她处理过了。
那，人呢？
“别动！”
身后，感知忽然清晰，脖子上架了把大刀，就像从某个空间里撕裂出来一样，本来连超算都检测不到的人，忽然就出现了。
还是两个。
身后一个，斜前方又来一个浑身滴着水的女人，踉踉跄跄的，穿的米色长衫原本是仙气的，但是沾水之后就像逃荒的人遇到了大雨来不及躲，狼狈极了。
顾万熙憎恨地盯着云笑，她的眼神中除了这个意思还有无尽的疲惫。
她用来防御的手臂被枪子打穿了，正好擦着动脉过去，险些让她在水里休克而死。
“不要放过她！”
晕倒之前，顾万熙留下了这么一句声嘶力竭包涵恨意的话。
“我会的，我当然会的……”
顾万乔拿刀的手在抖，她给自己鼓气呐喊：
“我要杀了你云清清！你让我们受了如此大的屈辱！”
“屈辱？什么屈辱？”云笑根本不怕，“你是指技不如人的屈辱吗？”
她甚至无畏地动了，缓慢的蹭着刀刃转身，冰冷地俯视顾万乔。
这期间任凭她不断威胁“别动”，云笑都没有理会和停下。
就是在赌她不敢动手，这份自信来源于对自身实力的信任。
“你真的要动手吗？”
又吹来了风，云笑被面具遮住的地方没入黑暗中，那只存于月色中的眼睛竟也是冰冷无比，让人心悸。
更渗人的是好像一下子就看穿了旁人所想，直击心灵的审视和威胁，让人不由自主就掉进了她的节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