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闭上眼睛停在原地:“吃饱了,马上要去公司一趟,谈解约的事。”
刚上楼没几分钟,林笙随便收拾一下戴上口罩就出了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清楚听见许业澜说:“笙笙是我和小挽的女儿,儿媳。按照我们家在新城的地位,别人得喊她许太太,所以她姓许不姓林,今天让你们见一面是看在我们两家是世交的份上。”
林笙捏紧手指,泪水从眶内盈出,浸在口罩上,鼻腔一股酸涩。
解约合同拟出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她没回许家老宅,转头去了和许问的家。
一夜难免。
“许问,有了你,我便什么都不要了。”
我懂林笙忧喜,知林笙冷暖。
等八月早秋到来,气候已经没有六七月那么炎热了,她解约出来感觉浑身轻松,从业十五年了,她觉得全网黑那段时间也没有近两年这么难熬。
每一天的烈阳几乎都是熬过来的。
张千接她去拍了告别演唱会的海报,接着又是一系列繁琐的后续工作,没来得及休整,第二天又去了医院找陈怡怜。
陈怡怜问她演唱会能不能提前,林笙笑着摇摇头,票都送出去了。她的演唱会门票没收钱,所有的一切都是自掏腰包,没花许家一分钱。
当天林笙拖着一副疲惫的身子回家,顾挽正在许问的房间里清理东西,见林笙来立马加快手上的动作。
“妈妈,我看看吧。”林笙蹲下,帮着她整理,“都是许问的?”
顾挽无奈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问哥儿以前的一些信件日记,他怕你看了会想他,就让我帮忙收着。”
“我知道的。”林笙说,“里面是许问替我父母给我写的信,上回的伯父伯母是我亲生父母,我也知道。”
顾挽怔了怔,把手里的钥匙给她了:“看好了收起来吧,我先下楼了。”她能理解林笙有多想他,她也不能对林笙说你别看。
果然,林笙猜得没错,里面堆积了多年的信件,有些纸张已经泛黄,还有回信也是。
他的日记很多,林笙随意翻了几篇,指尖连着心钝痛,最后终究忍不下心来看了。
她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给许问发过去,打了一串字:〔你有把柄在我手上,所以要早点回来,不然我一把火全给你烧了。〕
后又觉得不妥当,就把消息全部删除,重新打了一句:〔许问,我有点儿想你了,你在哪里?〕
接着她就一直在打字和删除中重复,约莫半个小时,她才打了这么一句点击了发送。
〔日记我一天看一记,看完你就该回来了。〕
消息发过去后,林笙捡起信件放进柜子里,把日记拿走了,她扶着椅子起身,忽而一阵天旋地转,忙扒住书桌让自己站直。
林笙把椅子桌子收拾了一下,又把被子的褶皱抚平才走出他都房间。
九月已入秋,秋风很温柔,不知不觉就带走了燥人的夏季,秋蝉声涩哑,时不时低鸣两声。
林笙终于把曲子写完了,就差填词,正逢吴颜打电话过来让她出去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