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来争去又有什么意思呢?爵位落在了庶子的头上。
之所以在几个庶子里选中了现在的绥阳侯,也是因为绥阳侯刚生下来的时候,亲娘就大出血去世了。
她抱过来养在身边,从小养的,情份不一样。
尤其是老侯爷去世之后,养子成为了靖海侯,一直在外,对他这个嫡母,还算尊敬。
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就变得跟她很生分,为了压制她,让徐氏那个贱人,跟她一争高下。
这个绥阳侯府她当家了这么多年,在她活着的时候绝对不允许别人染指她手中的权力。
因为她争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唯一得到的东西也就这些了。
如果连这些东西他都保不住,护不住,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既然大姑娘想让府里的主子去接,那她就兴师动众,派人去接。
除夕夜,绥阳侯府一片灯火通明。
绥阳侯居然在除夕这天回京城了,此时连同继夫人徐氏带领府中的人,给绥阳侯老夫人请安。
大过年的,绥阳侯老夫人笑呵呵的,看向众人,最后拿出帕子轻轻擦擦眼角,“正明啊,看到这些孩子,我就想起还在西北的云泽,那孩子两年没回来了吧?你这做亲爹的好狠的心啊,把儿子扔出去,这么长时间也不管不问的!”
绥阳侯柳正明听到这话,连忙赔罪,“母亲教训的是,回头我就去信给那小子,让他明年务必回来!就算不想我这个亲爹,也得来给老夫人请安!”
绥阳侯老夫人点了点头,“虽说老身不能够挡着孙儿建功立业,但我这把年纪,能见一次就少一次了!”
“母亲一定会长命百岁,可千万别这么说!”绥阳侯柳正明说,“我也是今日匆匆到家,听说齐嬷嬷回来了,那孩子……那孩子可回来了?”
想到早逝的妻子,绥阳侯心里一片黯然。
绥阳侯老夫人看了一眼,温柔笑着的徐氏,也面带微笑,“那孩子毕竟长在外面十年,咱们贸然把人接来太过唐突了!
这次派过去的人都是下人,已经调查到那孩子的下落!等过几日就让云海带着仆人,去把那孩子接过来!
毕竟那是咱们侯府的嫡亲血脉,也是当年的云氏留下来的最后一个骨血。”
绥阳侯听到这话,左右为难。
开春三月,就要进行秀才考试了。
让二儿子柳云海,来回奔波去把那孩子接过来,就没有时间准备考试了。
绥阳侯不好意思拒绝,徐氏看出来绥阳侯的犹豫,然后温柔说道:“老夫人心里念着大姑娘,也是这大姑娘的福分!亲兄弟去接大姑娘,也是应当的!
只是正好赶巧三月份云海就要参加秀才考试了,读书读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想为了考试吗?
若是耽搁了,那就只能等明年了!哎,手心手背都是肉,侯爷左右为难啊!”
绥阳侯老夫人看向柳云海,也想试试这柳云海的性情是否跟他亲爹一样薄凉?
“这一来一回需要一个月,正月初六出门,二月上旬就能回来,秀才考试是在三月中旬!并不是错过了考试,只不过是这一个月,没时间看书了!”绥阳侯老夫人轻声说道。
若是平时读的好,就算考试之前不看书,照样也能考上。
若是平时懒惰,就算考试前夕还连夜看书,也照样考不上。
柳云海听得莫名其妙,面上不解,“祖母,我听着怎么有些迷惑呢?你们这是让我去接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