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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冬雪见他目光里好像着了火, □□浓浓, 整个人刺溜一下钻了出来,跑上床,像个小孩子似的双手扶膝, 一动不动。她娘虽然和她讲了好多,但是听别人做是一嘛事儿, 落实在自个身上是另外一码事儿么。
隋么寒见她胆小的表情,不由得失笑。他真的不曾想过, 有朝一日他会如此心甘情愿的成亲, 娶到心仪的姑娘。回想起同夏冬雪的前因后果,一切仿佛是场梦境。
隋么寒望着夏冬雪仿佛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般纯情模样,心里想着, 这一夜, 他会让这朵花儿为自己独自盛放……
隋么寒难得高兴的扬了扬嘴角,笑话道:“冬雪, 原来你竟是这般迫不及待的同我上床吗?”
夏冬雪一怔, 恼怒于隋么寒露骨的言辞,她不由得想要下床,却见隋么寒一把捡起刚才床边的红鞋,顺着窗户扔到外面,自个开始宽衣解带……
夏冬雪想起娘的嘱托, 夫君的衣服都要她来打理,那么此时,她是不是要下地帮隋么寒呢?只是一想到她要是帮他脱衣服……她觉得还是算了吧, 整个人都紧张的手心全是汗水。
隋么寒见自己的妻子好像一只怯懦的兔子似的缩在角落里,一双大眼睛时不时的偷瞄着他这边的动静,时而皱眉,时而恼怒,心里觉得甚是欢愉,他干净利落的处理掉自己的行头,走到床边,右手轻轻的拍了拍夏冬雪的额头,说:“等着我帮你呢嘛?”
“什么?”夏冬雪一抬头,入眼的是隋么寒魁梧结实的肌肉,胸前有一道长疤直直向下,延伸到了亵裤里面。她立刻好像窥视什么秘密似的红着脸低下头,双手揪着袖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帮你,更衣?”隋么寒低沉的嗓音满是诱惑力的低声道。
他垂下头,唇角闻着夏冬雪墨黑色的长发,轻轻吐气,右手将夏冬雪松软的发束一拉,夏冬雪的长发仿佛黑色幕布似的延长,映衬着她的面容如美如幻。
“冬雪……”隋么寒的嗓子变得沙哑起来,他粗糙有力的手掌顺着夏冬雪的脑后慢慢向下,摸到了夏冬雪仿佛美玉般光滑的脖颈。
夏冬雪浑身忍不住颤抖,跳动的烛火下,没一会外衣便被扔到地上。隋么寒将她一把揽入怀里,粗糙的手掌在夏冬雪光滑的背脊处上下抚摸,仿若手心中是一块瑰宝,重了怕将她捏碎,轻了又着实不舍。
夏冬雪脸颊滚烫滚烫,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隋,隋么寒,你一会轻点……”女人温柔似水的呼唤轻轻响起,她心里希望夫君可以怜惜她,轻柔一些。
隋么寒压着嗓子嗯了一声,全部思绪都被眼前美丽的人儿牵扯走了,为了让她有一个不太难过的初夜,他自个其实快被憋死……
夏冬雪垂下眼眸,脸蛋好像一个红苹果,让人恨不得一口吃下去。
隋么寒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美轮美奂的模样,只觉得那双仿若繁星般明亮的眼眸是黑夜里最灿烂的烟火,将他彻底笼罩住,定在地上。他探着身子,轻轻的亲吻住她,夏冬雪小心的回应,双手勾住隋么寒的脖颈,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两个人最初的经历,眼底浮上一层水雾。
隋么寒微微一怔,狠狠的吻住了夏冬雪的唇角,脸颊,眉眼……用尽全身力气去索求属于眼前女子的一切,她是他的,她即将全部属于他。
“我,我,我怎么了。”夏冬雪迷茫的喜极而泣,这感觉,好别扭。
“别怕,雪儿,我的雪儿……”隋么寒忘情的唤着她的名字,他从未想过,单纯的亲吻一个人都可以是如此幸福。
夏冬雪羞红了脸,身子开始颤抖,她闭着眼睛,知道会痛一下,却发现隋么寒亲吻着她的脖颈,一点点向下,轻声说:“这样可以转移点疼痛……”
一阵莫名的欢愉袭来,她的身体终于被什么填满,不再像是河水中失去掌舵的小船,随着海浪颠簸。隋么寒拽着她,一上一下的拉扯,激烈兴奋的冲撞,帮她掌舵,找到了前进的方向。
“么寒……”夏冬雪轻唤。
“嗯……”
她迷乱的叫了声:“么寒……”却没想到隋么寒不甚满意,用力冲撞了下她的身体,她本应该疼痛的,却不知道为什么在疼痛以外,有一种说不出的快乐。屋子里床铺嘎吱的声音仿佛一首小夜曲,温暖了两个人原本孤单寂寞的心脏。
从此便是夫妻,白首不相离。
翌曰清晨,夏冬雪在一片明媚的阳光中清醒,她眨了眨眼睛,入眼的是隋么寒贴近的脸庞。她吓了一跳,想起昨曰种种,害羞的用被子捂住了空空的身/子,小声道:“你,你没上朝吗?”
隋么寒深深的凝望着她,觉得真是看几十年都不会觉得厌烦,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说:“我跟二舅舅请了一个月的假……”
“这样,这样没事吗?”夏冬雪小心的问着,若当真如此,这男人岂不是要天天在家和她干那事儿了?她脸色通红,自己这是想什么呢。
隋么寒仿佛看透了她心思一般,说:“我叫你起来是因为要给长辈敬茶,等忙活完我再陪你回来补觉,怎样?”
有你在我还能补觉?夏冬雪才不信呢,一看时辰,吓的急忙要穿上衣服。她白/皙的肌肤被隋么寒这个坏人wěn的到处都是红sè的小痕迹,她不好意思让人看到,只好自己来打理自己了。隋么寒见她如此着急,主动上前帮她挽起发髻,那缠绕在他手指上的黑发,竟是那般诱人。
“你别nong了……”夏冬雪见隋么寒的手指竟然缠着她的头发,不肯放手,忍不住道。
“你在娘亲面前,给我留些颜面好不好。”夏冬雪见他愣神,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开始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忍不住提醒他,敬茶可不能过了时辰。
“呵呵……”隋么寒见她如此小心,忍不住笑了出声,说:“你只要好好伺候我,给娘亲早日生个孙/子,他便不会对你有什么微词。”
夏冬雪一下子想起了昨曰的缠/绵,恨不得将隋么寒瞪si算了!她穿好衣服便开始传唤守夜的丫鬟给她梳洗打扮,如今陪她过来的两个丫头都是秀子辈的。
秀月在门口守了一夜,屋里那么大的动静怎能没听到呢?她和绿莺都没咋睡着,现在想起来都替两个主/子面红耳赤。那绿莺姐姐居然还暗示性的问她曰后是否能做姨娘的,真是神/经病,她就算有那个心,也要看主/子的行/事。不过,她倒是觉得那绿莺很是奇怪,明显对侯yé有/意。她是侯yé的大丫鬟,怕是已经同/房过了吧?
想到此处,秀月忍不住替夏冬雪计较,琢磨着要不要提醒主/子呢?
秀月本不是家生子,之所以能在夏府站稳脚跟还给桨岚选成陪嫁丫头来了大公主府,主要是看重了她的脑子比较灵活,性子通透。
入夜后,秀月替夏冬雪打水,忍不住笑着说:“主/子,那绿莺真是讨厌。”
夏冬雪的脑子全部沉浸在夜晚又要到来了的事情上。她根本无无法想象,初/夜都那般折磨他的那个坏家伙,现在哪里会放过他?秀月见夏冬雪神情恍惚,咳咳的嗑凑了两声,道:“主/子,外屋守夜的炕离主屋挺近的,您说,今曰让谁守夜合适呢?”秀月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再明显不过了,果然看到夏冬雪脸sè微红,道:“那个,昨天是谁守的夜?”
秀月尴尬的指了指自己,说:“还有绿莺。”
“这样子……”夏冬雪饶着手指,佯装镇定道:“届时你和绿莺都去休息吧,不用守夜。”
秀月嘿嘿的两声,便退下了。也不知道主/子到底听没听进去……
绿莺听说不让守夜,心里有几分古怪,不停的劝说自己要冷静,侯yé如今正是宠着夫人的时候,大公主也不可能给侯yé塞人,只要熬到夫人怀/孕,她的机会就来了。如果夫人一直不怀/孕,大公主肯定要抬姨酿的,到时候也只有她一个人选,毕竟侯yé平常这方面的事情不甚在意,基本没有qin近的女子,而那些外面mǎi来的女子,大公主必然是看不上的。
夏冬雪可不知道绿莺的想fǎ,她完全琢磨怎么应付隋么寒呢,虽然说她满喜欢那种感觉的,但是依旧会觉得羞齿,而且好像把自己完全的呈献给隋么寒看,太让人不好意思了。每次想起来都会觉得难为情。
隋么寒经过母qin一整天的唠叨,总算有一种解拖的感觉。嬷嬷将喜帕交到了公主手上,大公主既欢喜,又忧愁,难过的是儿子太喜欢这媳妇,她这个做婆婆的便没有泉威,可是像二儿子那般讨厌自个媳妇,更是麻烦的事情。还好夏冬雪似乎不是个心机深的丫头,早上准时来敬茶,十分有规矩。
夏冬雪虽然吩咐了晚上不需要守夜,绿莺还是单独去给隋么寒请了安,隋么寒一听,想到定是那个丫头害臊了,不由得心头一软,平淡如水的脸上洋溢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幸福感觉。
绿莺看的有点chi/dāi,急忙低下头,心脏隐隐作痛。她昨曰虽然不知道里面侯yé和夫人在说些什么,但是那床板吱吱呀呀的挪动声时刻刺/激着她的神/经,她真希望躺在侯yé身下受到宠爱的女人是自己,哪怕仅有一次就好……
她从小/便伺候隋么寒,自然知道侯yé身材魁梧结实,如今她年纪大了,总是忍不住会去幻想,反正侯yé早晚都会纳妾的,她现在只能忍耐下去。她从未想过,侯yé这种人可以不纳妾,连他们村原来那县令都三妻六妾呢,何况是隋么寒这般地位显赫之人?
夏冬雪洗漱完便上/床了,她今曰的头发披散在脑后,看着门口,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隋么寒一进门就看着夏冬雪特别乖/巧的凝望着他,一时间只觉得胸口溢满了暖暖的wēn情,柔声道:“娘很喜欢你,如果晚上没吃饱,我让人去nong些吃的给你。”
“不用了,我很饱。”夏冬雪急忙推辞。
“真的很饱吗?”隋么寒盯着她,直愣愣的问道,明明是一句简单的对话,不知道为什么竟是让夏冬雪红了眼眶,天啊,她是在想什么呢。
隋么寒顿时会意,调笑道:“饱了吗?”
“饱了……”夏冬雪的脑袋快耷/拉到两/tui中/央了,隋么寒也爬上/床,轻轻的搂住她的腰间,手指忍不住来回掐nong,笑道:“可是,我饿了。”
“哦,那我让人去给你non□□吃食吧。”夏冬雪急忙抬头,却看到隋么寒满是笑意的眼神。
“你……”她气哄哄的撇开头,便听到隋么寒的喃喃细语:“你把守夜的丫头放走了,让谁去nong,不如……你来吧。”隋么寒一边说一边抚/mo/着夏冬雪的脖颈,那白嫩的皮肤好像水晶似的晶莹剔透,触感极jiā,撩/拨的他的全部神经。
“我……”夏冬雪好想骂他,可是身/子有些言不由衷。隋么寒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她撩拨起来,比如现在,她竟然在隋么寒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眸下失态。
“冬雪……”隋么寒爱极了她这种欲拒还迎的模样,她的肌肤上下布满了一层薄薄的汗水,美若天仙。
“我的小冬雪……”隋么寒用力抱住她,轻声呢喃。
夏冬雪难为情垂下眼眸,放下帘子,一夜春宵,百年好合。
接连几曰,她和隋么寒如胶似漆,让下人们都开始不适应。
隋么寒往日里是一张冷漠异常的冰块脸,现在却总是充满爱意的盯着小妻子,让很多人侧目。原来冷漠狼君也可以温柔似水。
似乎深陷情爱中的女人大多会变得妩媚动人,夏冬雪便是如此。她即将回门,却找不出合适衣服,哪怕搭配素色的裙子,她都觉得镜子中的女子多了太多成熟韵味。
蒋岚日盼夜盼女儿回门,一大早便在门外侯着,夏子旭不放心她便也陪着站在大门口处。
夏冬雪远远看到父母立刻红了眼眶,母女见面抱头大哭,心疼的隋么寒都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们。蒋岚仔细审视女儿一番,见她面色红润,气质妩媚动人,站在一旁的隋么寒又极其紧张她,生怕冷着热着,心里总算踏实下来。
隋么寒被夏子旭拉去书房下棋,他为了讨好丈人,临阵磨枪,背了好多个棋谱。
蒋岚同夏冬雪话家常,忍不住抱怨起夏东至拒绝相亲的事情。
夏冬雪一听,觉得可乐,宽慰道:“娘亲,东至是个好孩子,早晚会遇到属于他的好女孩。”
“哎呀,我的儿,你弟弟都十五了,尚未定亲,传出去指不定有什么闲言碎语。”
夏冬雪原本想拿隋么寒做例子,却猛然发现,隋么寒确实没少被别人说闲话。
夏东至听说姐姐回家,急忙过来粘着额她不肯离开,蒋岚顺势让夏冬雪私下里劝劝弟弟,主动退出屋子,留给他们姐弟聊天的空间。
夏冬雪想起母亲的话,问道:“东至,我听说娘给你议亲了,你自个不乐意?”
夏东至一怔,愁眉苦脸道:“我目前只想着考取个功名回家,不想那么早成亲。”
“傻孩子,这事儿拖着也不是个办法,你总要有考试完的那一天,若是成绩不错,父亲必然会托关系让你进翰林的,到时候你拿什么来回避娶亲呢?”
“我……”夏东至看着夏冬雪的眼睛闪闪发亮,说:“姐夫不也是二十多岁才成亲的么。”
夏冬雪脸颊一红,佯怒道:“你这个坏小子,你姐夫当初是因为宁家的七小姐去了,才会将婚事耽误了,拖了那么久,你难道还想来个克妻的名头?”
“可是姐姐和姐夫感情很好呀,那人虽然面冷,但是我都能感觉到他看姐姐的神色不一样的。”夏冬雪被弟弟调笑的无地自容,又想起近来隋么寒待她的疯狂,忍不住道:“我们,我们毕竟是特例……”
夏东至脸色暗淡,说:“可是我也希望我能遇到个特例,然后像姐夫娶姐姐这般欢喜,反正现在我对成亲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呀……”夏冬雪不再言语,她确实也曾想过,若是遇不到喜欢的,干脆不如不议亲,所以此时,又拿什么来劝说弟弟呢。
“对了,姐姐,你还记得徐旺青吗?”
夏冬雪一怔,必然记得这个人了,他还差点成了她夫婿呢。
“徐大哥的亲事也定下了。”
“哦?”
夏东至浅笑,道:“其实我曾以为徐大哥会是我的姐夫呢。”
夏冬雪捏了下他的脸颊,说:“你净胡说。”
“不过现在想想,姐姐不喜欢他也是正常的,即便姐姐嫁给了姐夫,徐大哥明明是有些伤心的,表露在外面的依旧是那般的云淡风轻,若不是他找我吃过几次饭,我竟是不知道他对姐姐除了父母之约外,着实有几分心思呢。”
夏冬雪诧异的看着弟弟,笑道:“此话从何说起。”
“徐大哥说起初注意到姐姐主要是因为徐大人想和爹结亲,所以他难免会对姐姐留心,连带着对我,都和一般人不同。我自然是感受到了,徐大哥说,姐姐最大的优点是不争,他周边围惯了一群女人,唯有姐姐不争不闹,貌似漠不关心,却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处世的方法,让他甚感欢喜,觉得徐大人给他定下姐姐非常满意。”
夏冬雪惊讶的听着,她一直以为徐旺青会对她关注不过是因为一个约定呢,拍着八卦的夏东至的额头,道:“他那样的人,就算难过一时也能很快调整过来,他爹给选择的新婚事他也不会不接受的,这便是他跟你姐夫在待我上的区别了。”因为隋么寒绝对不会同意换个人成亲的。
夏东至傻傻的嗯了声,说:“不过徐大哥真的有过落寞,当然,对比起来,我还是想做姐夫这样的人,至少可以寻得自己中意的女子,毕竟两个人要过一辈子的。”
夏冬雪难得觉得东至通透,此时见他说的头头是道,忍不住笑了出声,却见隋么寒似乎站在外面有一会了,她急忙上前,道:“来了也不吱一声。”
夏东至见到那张冷面关公脸,心里多少有些害怕,找了个借口便逃走了。
隋么寒的手掌从身后握住了夏冬雪的脖颈,语气酸酸的说:“你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嗯?”夏冬雪一愣,道:“回家了,自然开心。”
隋么寒顿了好久,声音显得有几分冷硬,道:“徐旺青今年的文章做得极好,虽然剑走偏锋,讲到事实处用词生僻严厉,有几个八股的考官甚是看不上他,但是皇上却很欣赏他,准备予以重任,你怎么想?”
夏冬雪静下心来,看着隋么寒那平淡的眸子,她向四周看了一圈,见确实没人,大胆的伸出手捏了捏隋么寒的脸颊,道:“徐旺青受不受皇上重视与我何关?”
隋么寒怔忡了片刻,踏下心来,说:“不后悔吗?”
夏冬雪坚定的摇摇头,道:“怎么,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琢磨将我许配他人?”
“谁敢收?”隋么寒不快的冷淡道,这事儿即便是开玩笑也不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