邛白的语气平静透着阴冷,并明显带着咄咄逼人的意思,他倒不怕这个时候激怒林昆,林昆如果冲他使暗劲儿,他害怕,可要是光明正大的和他撕破脸动手,他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但真要是这么一来,他就有理由向上级弹劾林昆,并且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大肆宣扬,宣扬他林昆有勇无谋,在漠北地方一号大领导的位子上这么久,一点建树没有不说,还只会跟同僚打架斗狠,完全就是匹夫所为。
嗤啦、嗤啦
林昆似乎毫不在乎邛白到底说了什么,更不在乎他是什么态度,直接将手上拿的提案材料给撕了个稀巴烂,而后面色平静地对众人说:“不管今天讨论的是什么,没有我的正式参加,全部作废。”
林昆说完,又扫视了众人一眼,哪怕这些身在高位的老油子,打心底里瞧不起这个当过兵只会打仗的新领导,可被林昆这冰冷的目光一瞥,一个个还是打心底里发寒。
“邛白同志,我任职的时间还短,对于工作之内的事情,都不是很了解,以后少不了要麻烦你,说不定马上就要麻烦你,你刚刚说过说的话可不要忘了,我可是当真了,有问题随时找你。”
林昆的手又在邛白的肩上拍了拍,转过身离开会议室。
会议室的门打开,屋里的人依稀看到站在门外的铜山和铁山,两人高大结实的身材,威慑力十足,在座的每一个人,心里头又多起了一层白毛汗。
哗啦
待会议室的门关上,邛白一把将桌子上被撕碎的材料给抡到了地上,他抬起头拳头狠狠地砸下,但在落在桌子上的一瞬间,他将大部分的力道收了回来。
咚!
桌子上的响声很沉闷,会议室里的氛围更为僵滞。
提案文件的原件只有这一份,需要再做的相关司长签字才算生效,现在这文件被撕碎了,会议只能终止。
所有人悉数离开,众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在座的这些司长们,与葛家、朴家、骆家多少有些关联。
梁鸿昌拉住了要离开的钱朝森,钱朝森的胳膊马上一缩,想要躲开,却是被梁鸿昌给紧紧拉住了。
“老钱!”
梁鸿昌语气严厉,但声音并不大,这时其他人已经离开了会议室里,屋里头也就剩下他和钱朝森两个人。
钱朝森有些躲闪梁鸿昌那责怪的目光,不等梁鸿昌再开口,便主动解释道:“这件事我们是事先商量过,可我并没有答应站在你这边,你也知道我是没有办法的,邛白虽然是我过去的学生,可他现在根本不把我的话放在眼里,我还有两年就要退休了,实在是不愿意参与到任何事情当中了鸿昌,你还是听我一句劝,不要拗着来,那林领导就算是再厉害,可漠北的局势难道你还不知道?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难以插进来”
梁鸿昌呵呵一笑,“老钱,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有风骨的人,看来是看走眼了,今天这件事我不怪你,但你和我的交情,怕是从此以后就要大打折扣了。”
钱朝森听了这话,脸上明显不悦,“哼,喜欢怎么样随你吧,我也只是上了年纪,喜欢下下棋喝喝茶,把你当做一个可以聊闲的人,交情谈不上!”
钱朝森一甩袖子走了,留下梁鸿昌一个人,梁鸿昌站在原地愣了一下,苦笑着走向会议室的门口。
“梁司长。”
梁鸿昌刚走出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外对面的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