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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宁柠向前扑去，她下意识的把手挡在最前面，地面上铺着尖锐的石子，毫不留情的划过她娇嫩的手掌，鲜红的血液顺着伤口潺潺流出。
“噗，”胸腔里一股血腥味升腾而起，直达喉鼻，宁柠再也忍不住吐出了滚滚热血。
把宁柠扑倒后及时抽身的萧翊轩看着一身血红的小姑娘，藏在袖子里的手动了动，最后抿着唇撇开了头。
“还能站起来吗？”他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
宁柠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才慢慢的转过身来，躺在地上，看着萧翊轩：“不能。”
萧翊轩默，半响，蹲下去对她伸出手。
那双手骨节分明，根根瘦长，与她在御花园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还带着点肉肉的手完全不一样。
这一刻，宁柠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他们不止是两个阵营的，还是两个敌对阵营的！
视线从他的手转移到他的脸，他面对她的时，眼里有一股很矛盾的情感。
“我现在很难受，不想起来，你等我休息会，”宁柠说。
说完真的全身都放松了下来，还闭上了眼睛。
萧翊轩：“……”
没催她，静静的站在她旁边。
宁柠也不是在说假话，她是真的没有一点力气，好疼，浑身上下哪哪都是疼的，玖催魂的毒性甚至盖过了迷药那点微弱的后遗症，还强撑了这么久，又被萧翊轩这么一撞，流了那么多血，她如今闭上眼睛就想昏睡！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昏睡，她睁开了眼睛，跟萧翊轩聊天，“你是来抓我的吗？”
“嗯！”看到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萧翊轩吃定她逃不出去，也不嫌地上脏，自顾的坐下来。
“哦，”宁柠反应很平淡，似乎要被抓的人不是她似的。
萧翊轩不禁多看了她几眼，总觉得她淡定的可怕，这不像是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反应。
宁柠不介意他的打量，问，“你是不是要杀我？”
萧翊轩闻言撇过了头，背对着宁柠，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对！”
对！他想杀她！想杀她爹！想杀光宁家！
谁让她是宁宸凯的女儿？谁让他宁宸凯杀了他的父皇母后皇妹？甚至抢走了他的皇位？
如今已经走到了这步，他必定要让宁家人血债血偿！
萧翊轩脸上的恨意丝毫不掩盖的表露在脸上，他沉浸在仇恨当中，丝毫没注意到地上的宁柠表情越来越冷。
她问：“所以你许了显南国什么条件？”
宁柠话音刚落，她明显的感觉到萧翊轩僵了一下，随后否认，“呵，我能许他们什么条件？不过是你爹的行为让他们看不过去了罢。”
宁柠不是真的三岁小孩，真的相信他这一套说词。
人和人之间或许会同情心泛滥，但是上升到国与国之间，没点利益牵扯谁会做这么大的牺牲？
据说，这还是显南皇后瞒着显南皇帝进行的，要是被发现或者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