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倾愣了下,余光瞥了眼榻上的庆雪鸢。
她神色淡漠,风清云淡,显然是早有此料,凤南靖当着她的面也不收敛,应该也是与她说了。
虽然这几年两人极少见面,但凤南靖还是很信任她的,连这件事都说与她听了。
“嗯?”他忽然捏了捏她的手
姜晚倾这才摇摇头:“就她那能给我什么不痛快。”
凤南靖淡笑,又捏了捏她的掌心,一点也不掩饰对她的温柔跟宠爱。
一旁的凤迎蕊忍不住偷笑,这才记得行礼,而姜晚倾也后知后觉的欠了欠身,这礼可以说是行的很敷衍了。
“对了,你就是晚倾妹妹吧。”庆雪鸢忽然道,“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
姜晚倾眉头不着痕迹的一挑,对于从前她跟凤南靖的事,她是能搁浅,可昨晚明显庆雪鸢对她的敌意就很大,这可不像是装出来的,现在一口一个妹妹的……
她微笑:“长公主开心就好。”
庆雪鸢笑容可人,气质还令人蛮舒服的,一点也没有上过战场的飒爽与严肃,倒像是养在深闺中不谙世事的小姐,没有女将军的那股强势跟果断。
几人聊了会儿,之后百里忽然说狄渊有事求见,就在凤南靖的营帐外。
凤南靖先去处理公事。
“要不要本王差人送你回去?”他问。
“既然以后会是我的皇嫂,不如就让晚倾妹妹留下来与我培养培养感情,说说话如何,而且这边也没有几个与我交好的朋友。”庆雪鸢忽然道,笑的温柔,
“而且你不是说晚倾妹妹医术高超吗,也让她替我看看我这幅身子,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不晓得为何还是如此。”
她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故意提起了自己的病。
姜晚倾倏地掀眸,也不着急开口。
“你是要回天佑城的,以后也会嫁在天佑城,一年都见不上几次的,这感情培养不重要,相敬如宾就好,两人的交往本就随缘,合得来就合,合不来便少见面,不必勉强,你若真无聊,就让迎蕊跟你聊吧。”
凤南靖倒是说得坦然,护短的意思很明显。
凤迎蕊则是黑人脸问号,她跟长公主可不熟。
庆雪鸢脸上有片刻的僵硬,也似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护着姜晚倾,笑了笑:“殿下难不成害怕我吃了晚倾妹妹吗。”
凤南靖一笑置之。
“既然长公主想与我说说话,那就说吧,反正我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姜晚倾一脸随意。
凤南靖略微蹙眉,显然并不想让她跟庆雪鸢多待,可既然她已经开口,驳回也没道理,最后也就只能由着她性子。
凤南靖离开前,将披风盖在她身上。
庆雪鸢眸底略过一抹难以察觉的阴暗,她笑了笑,将婢女手中的苦药一饮而尽:“殿下老是这么贴心,做他的女人,你应该也觉得很欢喜吧。”
中汉字博大精深,姜晚倾眉头倏地一挑。
这个‘老’跟‘也’,是想说明她曾经也受过这种贴心?
她淡笑,并没有多说自己跟凤南靖的事:“听闻长公主为了救凤南靖因此身体烙下了病根不能习武,还是让我给您看看吧。”
在提起当年一事时,庆雪鸢脸上划过一抹显而易见的得意跟骄傲,但也很快收敛下去,她伸了手让姜晚倾搭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