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她是不是闲得慌,简直有病,我又不是她爹她为什么要整天跟着我,烦都烦死了,她是没事做吗。”
“还公主呢,我看她像是苍蝇差不多,不断的在我耳边嗡嗡乱叫,连我喝酒跟兄弟们出去吃喝她都要管,我母亲都没有跟眼珠子似得盯着我,真的很三八。”
“从前我觉得姜黎昕很烦人,但我没想到,这简直青出于蓝胜于蓝,这个南宫卞夜更让老子讨厌,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
盛准不停地在吐槽,说话是真的贼难听,就连作为女子听着的凤迎蕊也有点不舒服,可却也明白,盛准是给烦得无可忍耐了。
“也是辛苦你了。”姜晚倾叹气,也是同情他。
卞夜其实也很好,喜欢一个人也没罪,但这样跟狗屁药膏似得管着、跟着真的很让人受不了,就算是夫妻,也是经不住这么闹的。
更何况盛准这个人就是放荡不羁,除非他愿意听你的,否则一而再再而三的唠叨,真的是要干架。
盛准深呼吸,再深呼吸,即便说了这么多火气也仍旧大,他问姜晚倾说:“我把她打一顿可以吗?偷偷摸摸的那种,不会让人知道我的身份的。”
“……”姜晚倾、凤迎蕊。
这看似是玩笑话,但她们两个敢肯定,要是姜晚倾真的点了头,盛准真的会去把卞夜打一顿。
他这个人,可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
姜晚倾说:“再忍忍吧,你躲着她点,还有半个月北月国使者就要班师回朝了,等等就好。”
盛准一脸沮丧,叹粗气。
凤迎蕊知道他苦闷,但也无从安慰,只能给他倒一杯水。
盛准接过一饮而尽,心中仍旧是郁闷。
他把茶杯递给凤迎蕊,带着一丝负气对说:“如果让我娶那个臭婆娘,那我还不如娶你,你多听话。”
凤迎蕊握着茶杯的手一颤,呼吸一窒,就连纤长的睫毛也有些颤抖。
姜晚倾皱眉,在桌子地下狠狠的踩了盛准一脚,训道:“你胡说什么,别说混帐话。”
说到后面,她甚至是疾言厉色的。
盛准这个话,太小瞧人,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分明是把迎蕊的自尊心按在地上摩擦,可她做错了什么。
这么久以来,即便深爱着盛准,她也从未做出过一丝一毫给他添麻烦添堵的事,无条件的接受他的负面情绪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听他羞辱。
盛准也后知后觉自己说了难听的话,忙跟她解释:“迎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凤迎蕊倏地打断他,牵强的扯了扯唇角,“你没有说错什么,不用道歉。”
盛准愧疚极了,但也不知如何安慰她。
姜晚倾看着眼圈泛红的凤迎蕊,心里别提有多疼了,心疼她的懂事跟大度,她倒是宁愿迎蕊给盛准闪几个大耳刮子,也不愿意她这么委屈自己。
“行了,不就是一句话吗,我没这么敏感。”凤迎蕊说,还笑了,故作轻松。
她都被伤害了,想的也是不让自己给朋友添麻烦。
盛准再混账,也知道自己是真伤了人,低骂了自己一声,还扇了自己两耳光:“盛准你不是人。”
凤迎蕊脸色大变,在盛准继续又一巴掌落在自己脸上她忙抓住他的手,声音竟然带了哭腔:“你别这样,你这不是让我难过吗。
你打自己还不如往我脸上打巴掌。”
盛准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眼神复杂,心疼,还有不忍。
这是他第一次对姜晚倾以外的女人有这么纠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