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季春说:“长姐现在是王妃,想吃什么都有,但这是妹妹的一片心意,您尝尝吧!”
姜晚倾试了一口,的确不错,嘴角的笑容却笑得隐晦。
从前对她‘喂’的叫一声怕都是客气的,现在一口一个长姐叫得未免也太甜了。
讲真,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姜季春见她吃了点心,趁机拉着她的手聊天,聊婚后摄政王对她如何。
姜晚倾自然说‘很好’,而这时姜季春就开始数落家里的男人不够温柔体贴,在她流产后更是性格大变,在那个家里受了不少委屈。
“那个唐泽义真的太过分了,在我小产后,他竟不顾我的身子,足足纳了两个妾,成宿成宿地跟那两个小妾风流快活,完全不顾我这个正妻。”
姜晚倾听明白了:“所以你想我替你出头?”
姜季春舔着唇说:“妹妹知道自己从前有诸多不是,但如今你是唯一可以帮衬到我的亲人了,若是你也不帮我,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所以,她做的这一切就是想跟她示好,让自己给她当靠山。
姜晚倾挑眉一笑。
的确,现在万户侯府是她做主,她又是寅朝的第一王妃,若是给谁撑腰,那人还不得在寅朝横着走。
但是……就姜季春这一根筋走到黑的性子,她有那么识时务吗?
可能性不大,姜季春又不是姜季秋。
姜季春热络的拉着姜晚倾的手,就仿佛她们是感情极好的姐妹一样,一脸真诚的说:“长姐,你就相信我吧,我是真的改正了,我明白这天地下就只有血缘是最可靠的。
我现在就只有你了。”
姜晚倾瞥了一眼自己被握着的手,冷漠的抽出来:“知道了。”
她声音很冷淡,只是表明自己明白,但却没有承诺自己会帮忙。
姜季春一时有些尴尬,想到什么,她又说:“长姐,我跟你说,之前你不是来看我吗?在你走后,唐毅就来了,他让我跟他联手,把你扳倒。”
姜晚倾倏地挑眉:“继续说。”
见她感兴趣,姜季春接着说:“唐毅一开始是很不喜欢我的,到那时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你走后他竟然说愿意帮我,还说我们是一家人。
切,我跟他才不是一家人,我知道的,只有长姐对我最好并且能护我周全,当我的倚靠。”
说到后面,姜季春也不忘了拍姜晚倾的马屁。
姜晚倾心里恶寒了下,面上却不动声色:“唐毅都说了什么?”
“唐毅告诉我那流光金镯子里面的古怪,我没想到里面是麝香,他这个时候就想将一切引到长姐身上,说你是故意害我的,但我知道,长姐不是这样的人,而且这个镯子是我自己偷来的,也怪不了长姐,是我自己害了我自己的孩子。”
姜季春说得有理有据,正常得不行,但在姜晚倾看来,就是太正常了因此她才不相信。
姜季春可不是这么会自我反省的人,她只会在别人的身上找原因,一切都是别人对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