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明是这场事件中最清白的了,问罪我倒不如去算算这林少爷是什么罪。”
这才是这场事件中的主题,这父子俩颠倒黑白,这皇帝脑子也有泡了吗。
难不成,还是她逼着林重炎强迫的尹君吗?
行房这种事儿,主动权在男人身上好吧,关她什么事。
姜晚倾身正不怕影子斜,富有底气地对上南燕皇帝的双眸,可却发现,他看着自己颇有些敌意。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个皇帝似乎就在忌惮她。
姜晚倾是能感知出来的。
林重炎玩弄着手上的玉扳指,转动,阴森森地看着她:“的确,看上去你好像是真的无辜,那既然如此,不如就让雍王跟百里进宫,一问究竟如何。”
“我认为不如何。”姜晚倾说,“你说在现场有人瞧见过百里跟雍王,那你说的人证在哪儿?可别空口说白话。”
“那当然是有人证的。”林重炎说完,给了身后侍卫一个眼神,侍卫立即下去将人带上来。
侍卫带来了两个人。
这两个人姜晚倾是认识的,他们是婚礼当天抬花轿的侍从。
林重炎开口:“你们跟这位阿姜小姐说说看,当天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侍从有些就紧张,结结巴巴地说出了当时的情况:“那天在碎银子掉落下来的时候,我们就瞧见了雍王跟百里藏在人群中,我们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们朝着轿子走过来。”
林重炎满意一笑,看着姜晚倾:“你听到了吗。”
“当然,我又不是聋子。”姜晚倾秀眉一挑,笑靥如花,仍旧的从容不迫,
“我记得你们两个,是当时护送花轿侍从的一员,作为当时的在场人员,我相信你说的也是真的。”
林重炎嘴角挂着挑衅不羁的微笑,可在听到这番话,又看着淡定自若的姜晚倾,他又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侍卫用力地点点头。
“那有一件事情我很好奇,你作为护送花轿的侍从,在瞧见有人朝花轿走去,为何不阻挡?”
姜晚倾笑容骤冷,疾言厉色,声色俱厉,“在那样的一个情况下,为了保护新娘,别说过去的是雍王,就算是丞相,你也应该拦着,保护郡主安全。
可你却眼睁睁地看着,没有任何的危机意识,这就是你作为一个侍从应该有的警觉吗。”
话落,林寿就变了脸色,而皇帝的脸色也不太好。
这话看似是抬高林寿,但却贬低了皇帝。
在这里坐着的,最高权力者可是皇帝,可在姜晚倾的话语中,似乎是丞相才是最高权利的那一位。
虽然林寿手握重权,也有左右皇帝选择的权利,可到底,他也只是个臣子,是真的不敢堂而皇之地挑衅皇威的,否则早坐上那个位置了。
他略有些尴尬地看着皇帝,而皇帝也在看着他。
一个尬笑,一个厉然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