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贤者。”卢弃望着唐秉拱拱手,走回了卢义、丁浪跟前。
“大贤者怎么说?”丁浪抢着问。
“把你们身上的钱全部掏出来。”
卢弃没回答丁浪的问题,却望着他们两人伸出了手。
卢义反应迅速,已然猜出卢弃是想帮助汉子和老人,便在怀里摸了摸,把剩余的盘缠全部交给了卢弃。丁浪虽然吝啬,可是,看到卢义都把钱掏出来了,自己也不好藏着掖着,便也摸出了一把刀币。
等到卢弃把自己身上所有的财物,和从卢义、丁浪身上搜刮到的钱,全部给了老人和汉子,又安慰了他们几句后,七人便上路了。
这一次夏黄公还是用了缩地术。
因此,不出半日,他们就回到了蓟城。卢义第一回见,自然惊愕不已,同时再次坚定了,不把见到商山四皓的事情说出去的决心。
信鸽放出去没多久,在天下游历的儿子卢弃就回来了。卢绾怎么想这事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卢弃只好解释说,他们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收到飞鸽传书,又加快了脚力,这才这么快就回来了。卢绾原本就觉得卢弃身上有疑团,对于他的解释表面上虽然接受了,背地里却去找卢义核实。卢义早就成了卢弃这边的人,无论卢绾怎么逼问,说法始终和卢弃是一致的。卢绾无奈,只好被迫接受了这个事实。
另外,刘邦的紧急召见,来得很突然,卢绾隐隐预感到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也就没有太多工夫去探寻儿子身上的疑团。简单收拾了一番后,他们父子便骑上快马,赶往了赵国都城邯郸。
邯郸,赵王宫,偏殿。
刘邦召来云秀,对他低语几句,云秀很快忙活了起来。
工夫不大,偏殿四周已经没什么人了。
“燕王父子此刻到了哪里?”
云秀回来复命时,刘邦眯着眼睛问。
“已经进入赵王宫了,快了。”云秀回答。
“好,记住,除了燕王父子,任何人不能靠近这间偏殿。”
刘邦眉头紧皱,沉声说。
“喏!”云秀拱手领命。走出偏殿后,他纵身跃起,怀抱拂尘,双目微闭,盘腿坐在了瓦片上。他这是在用精湛的武艺侦测四周的动静,防止防止别有用心之人,试图靠近偏殿。
“真是奇怪,平日里全是人,今天怎么连个人影也没有,还有刚才那内侍,明明还有一段路要走呢,怎么就把咱爷俩给丢下了?”
卢绾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心中满是疑惑。
卢弃却看出这是刘邦有意清理了偏殿四周的人。“皇帝大爷这是要干什么呢?”卢弃心中暗自琢磨,却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偏殿里突然传出了刘邦的声音:“今天没外人,不必拘礼,赶紧进来吧,朕等你们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