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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清疏叹了口气,还是跟着老乞丐一起去到百草堂。
途中,老乞丐和秦清疏话都少,二人不复从前的嬉闹,谈论的,都是一些十分沉重的问题。
老乞丐看着自己沉默下来的徒弟,摸了摸她的脑袋,第一次以一个长辈的语气同秦清疏说话。
老乞丐问道:“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觉得累吗?”
秦清疏望着老乞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秦清疏却考虑了很久很久。
“好像累,但是累得心甘情愿。”秦清疏苦笑着,这般说道。
“无妨,”老乞丐笑着说道,“你在这些事情里,不也是受益颇深吗?还结识了这么多朋友。”
秦清疏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我害了他们许多人,就像…就像…”
“像谁?”
“就像是司青老师,”秦清疏叹了口气说道,“我对不起他,我不知道他为了我受了这么多的苦,学校处罚他,龙雀误会他,我…我以为他…可我没想到他会被这样误会,我也对不起你们,一次又一次地给我收拾烂摊子…”
老乞丐心里明白秦清疏没说完的话是什么,他不会去问,却十分理解。
这是秦清疏第一次称司青为司青老师。
老乞丐只觉得,秦清疏长大了,但还是孩子,还是需要有人帮助她,给她依靠。
老乞丐低了低眉,说道:“你能完成你要完成的事,尽力做好你的事,就是不辜负司青这般为你了,也不辜负我,不辜负帮你的人,这样一看,你可是我们都捧在手里的宝贝。”
秦清疏闻言,美眸蓦地湿润,她抬眸看着老乞丐,心里一暖,此刻却笑不出来。
老乞丐笑着摇了摇头,而后拍了拍秦清疏的肩膀说道:“你该是这样的命,承受的越多,得到的也就越多。”
她沉默了半晌,淡淡地应了一句:“或许吧。”
二人路上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知何时,就已经到了百草堂的大门口。
秦清疏望着百草堂的牌匾,突然顿住了脚步。
老乞丐看着秦清疏,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推了她一把。
“啊,”秦清疏反应过来,看了一眼老乞丐,径直走向里面,叶剑辰也不出所料地在药铺子监管叶家子弟。
秦清疏看着叶剑辰,唤了一声说道:“叶剑辰。”
“啊,”叶剑辰闻声望去,见是秦清疏过来,十分高兴,笑着说道:“是秦姑娘,今日又来寻药?”
“不是,”秦清疏摇了摇头说道,“来寻清韵。”
“这样,”说话间,叶剑辰才注意到秦清疏身后还有一位老者,他礼貌行礼询问道:“请问,这位老先生是?”
秦清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了介绍,她这才让过了身子说道:“抱歉,方才忘了介绍,这是我师父。”
“哦,”叶剑辰拱手微笑说道,“老前辈好。”
老乞丐没多说什么,只微笑着向叶剑辰点点头,末了,秦清疏便问道:“叶东家在吗?”
叶剑辰礼貌地回答道:“家父正在炼药,若秦姑娘想找家父,可能需要等的久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