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这并不是他。
下意识的,他的手摸到了西装的上衣口袋中去,拿出了一只烟。
唇舌见淡淡的烟草味道有些微辣,烟雾在肺腑中时,灵魂都仿佛有片刻的麻木了。
夏妤晚同样闻到了那一阵烟味。
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从前,都是她在抽,后来傅觉深说不喜欢烟味,不让她再继续抽烟。
这才离婚多久,他就学会了抽烟。
真是个霸道又自私的男人,凭什么都是他在说“不准”、“不允许”到头来,第一个犯戒的人却是他。
这一个小插曲很快就被夏妤忘记在了脑后,因为——往生钱庄到了。
难怪她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原来这钱庄在地下,而外面则是经营着一家书店。
很古老又有韵味的书店,装修也是那种陈旧古老的中国风,甚至书架上还摆放着线装的蓝皮书籍。
在柜台后面,穿着青色长衫的老者约莫六十上下,头发花白,留着两撇八字胡,脸上架着一副老花镜。
像是个隐世的高人一般充满了神秘感。
听到门口处的脚步声时,老者抬起了头,同时放下了手里的毛笔。
白色的宣纸上,一个浓墨大写的“忍”字映入眼眶,那字颇有几分狂草的气势,笔走游龙惊鸿一瞥令人赞叹。
“海子,你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庞海害羞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少,对着老者笑嘻嘻的回答道:“钱老,这是我刚才认识的几位朋友,她们听闻钱庄的大名所以过来看一下。”
闻言,那位钱老皱紧了眉头,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夏妤晚的穿着打扮。
这一套衣裙价格在一百万左右,脖子上的钻石项链是纯正的六角形切割,价格应该在两三百万之间。
全身的行头加起来顶多是五六百万。
钱庄的规矩,下一次筹码便是一千万起步,这位小姑娘看上去最多十八岁,有这么多钱吗?
似是看出来了他目光里对自己的鄙夷,夏妤晚脸上不动,悄悄勾起了唇,声音甜美腻人的同宋峥然聊天道。
“我上次去加斯维拉斯是什么时候来着?”
她冲着宋峥然抛了一记媚眼,后者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伸出一根手指撩起了自己的刘海,思考状的想了一会。
回到道:“想起来了,好像是……前天?不对,是上周六我记得了。”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好像确实是上周六去的,在哪里输了三千多万。”
“可不是,我记得我去你家找你的时候,伯母见你没有哭,瞬间抽出七匹狼,打了你一顿。”
夏妤晚唇角微抽,七匹狼是什么梗?
皮带?
“咳咳,那种丢人的事情就不用说了。后来我爸见我可怜,给了我五千万叫我去买创口贴。”
“结果呢?”
“我本来想首付一个私人飞机的,后来又去了澳门,输光了。”
“这一次只怕是父见女未凉,抽出七匹狼了。”
“胡说,我爸对我可好了,又给了我六千万,叫我务必花完。”
羡慕的目光中又带着一丝微酸:“你爸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