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将会是无边无际的黑暗。
比起那些，他鹿鸣有什么资格为王静求情？
鹿鸣原是想要还手的，然而这一番话像是烙印一般烙在了他的脑海里，他突然放下了全身的力气。
不敢再看向方家兄妹。
如果李响那天晚上没有离开……
只是想想这种可能，宋峥然的脸上便黑沉如墨，宛如盛夏时节即将刮起台风前的天气一般。
乌云密布。
他走到了鹿鸣的前面，大手一把抓起了他的衣领，低下头在后者的耳边轻笑了一声。
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在鹿鸣的耳边响起，含着一丝莫大的悔恨。
“知道我这些年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情是什么吗？”
“就是在大一的时候因为虚荣而接受了班花的追求，晓晓是因为我才选择了和你一起加入社团。”
“鹿鸣，我看着她在你身后跑了三年，我也悔恨了三年。早知道你是这种人渣，说什么我也要把那傻丫头给敲醒。”
金童玉女。
怎么能只有金童，没有玉女呢？
鹿鸣只觉得耳边一阵“嗡嗡嗡”的响，太吵了，他根本没有用心去听宋峥然说了什么。
但是那一句，“晓晓是因为我才和你一起加入了社团”却让鹿鸣的心口猛然的沉痛了一下。
他一直以为方晓晓是对自己一见钟情，她肯定是个庸俗的女人，所以才会千方百计的要加入他所在的社团。
伺机接近。
原来，都是他想多了。
“好了，天色不晚了，我们走吧。”江少言上前一步，拉起了夏妤晚的手一同离开法庭。
他是怕晚晚下手没轻没重将人给打个半死累到自己。
再看鹿鸣那死灰一样的表情，他断定这男人以后都没什么大出息。
杀人，诛心为上。
这句话还是他教给晚晚的。
只可惜，这小丫头一直是个懒惰派，能用拳头解决的事情何必动心思？
为此，江少言不得不把自己的法律专业学得更透彻，更高级……万一晚晚哪天不小心揍了一个大人物。
他也能用法律的武器保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
至于伤害别，他还有一种专业能力叫做——在法律的边缘试探。
总之，晚晚就是他这一生的法则！
夏妤晚想到家里的夜少，面上缓和了一些，点了点小脑袋，又恢复了一派安静的无害模样。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原地只剩下鹿鸣一个人还在跪着。
可怜的画面让不少记者都不忍心拍了。
有人好心的上前一步想要扶他起来，却被鹿鸣一个眼神给吓退了，“滚开，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
他是A大的学霸，是人人羡慕的校草……
为什么？
为什么他那么努力了，还是比不上那群人优秀？
宋峥然刚才在他耳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表妹如何对晓晓的，我会——悉数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