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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花怜起来后没有见到花堇一的身影就变得有些着急，从古瑜那里得知她是出门办点事情了。
“别着急，花小姐很快就回来了。”古瑜安抚道。
花堇一具体去了哪里，其实古瑜也不知道，只见着他跟席北言一同出门，可却去了不同的两个方向。
席北言回席家了。
海圣医院。
花堇一不紧不慢的走到一间重症病房外，透过透明玻璃看到里面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中年女人。
“姐。”身后传来一声冷清而又忧郁的女声，是顾颜。
一段时间不见，顾颜似乎沧桑了不少，看上去没有以前那么精神了。
虽然穿着还是那么的夸张。
花堇一淡淡“嗯”了一声：“顾叔叔呢？”
“他在跟院长谈些我妈的事，一会儿就来了。”顾颜没有情绪的说，然后看向病房里，“真的一点可能性也没有了吗？”
花堇一沉默。
顾夫人如今成了植物人，如果不去出来她脑袋里的那颗子弹，那她就会一辈子躺在这里，无法再苏醒过来。
如果取出子弹，再这个手术过程中出现的风险高达百分之九十九，横竖都是死。
顾家若是不想着找出仇人，当然也可以让顾夫人一直这样躺着。
“无能为力。”花堇一缓口气，扯掉了脖子上挂着的一个那半块玉佩，递到顾颜手里，“拿好，结束后还给我。”
顾颜不在状态的点点头，看了顾夫人最后一眼后便跟在花堇一的身后。
顾夫人注定逃不掉一死，如今这样躺在那里不一定就会让她好受，兴许送她离开也会是一种解脱。
花堇一上了楼直接来到院长办公室。
顾啸凡望去脸上尽带忧伤，仿佛又老了几十岁一般。
院长是一个医术高明的老医了，如今他能坐到这个位置也是经验丰富，但是在花堇一面前却一副很尊敬的模样。
“花小姐，您来了。”院长起身，都恨不得把自己的位置让给花堇一。
花堇一点点头，顺手拿过摆在桌子上的一些有关于顾夫人的检查报告。
看去，微拧住眉头。
“你看过吗？”花堇一抬起头看向院长宁和升。
宁和升点点头，语重心长的道：“看过，和以前没什么两样。”
花堇一摇头：“不。”
三人愣住。
花堇一把脑部片子放在墙板上，灯光照射的透亮，又让人找来以前最早一次的片子记录。
两张对比，看上去没什么区别，他们完全看不出什么。
花堇一拧着眉头，干脆拿过一只马克笔在片子上圈下了子弹的位置，很认真的画出将个片子同一位置的间距。
子弹的位置移动了。
“移动了？”顾颜惊呼出声，下一秒她脸色就卡白起来。
认为这是不好的开始。
他们连最后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