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山河缓慢摇头,又讲述起他所知道的消息。
韩盼君,生于大定州易水郡泗水县下。
她自幼无父,出生之后,便跟随母亲搬至易水郡外生活。
五岁那年,家中突发大火,母女二人不见踪迹,被官府断定身亡。
此后,韩盼君已死,易水郡便多出个叫做韩幽梦的女童。
在四处流落中,她逐渐长大,并学习出一身精妙技艺,生活也逐渐好转起来。
除此之外,她更在周游各地之时,累积下不少的见闻。
等到行至雪月郡后,韩幽梦不知为何,便在此安顿下来,未再远离。
沈碧君认真聆听着背后隐秘,神情变得格外复杂:
“自幼无父?难道......她的母亲在没有成婚之际,就已经将其生下?”
“嗯,正是如此!”
“怪不得......这确实要搬走才对。可即使这样......她不就是身世有些可怜吗?”
“起初,我与你所想一样!可当我得知那场大火的隐秘后,便不敢再轻易决断此事。”
原来,韩幽梦与母亲所遇到的大火,是一伙泗水县的恶霸所为。
恶霸行事的原因已经无法查清,因为在大火发生的一个月后,当初作恶之人,就已经被全部斩杀殆尽,各家无一活口。
“真是奇怪......”
沈碧君暗自皱眉,心中依然满是困惑:
“民家招惹到恶霸,这并不算特殊。可杀掉这伙恶霸之人又是谁?难道是想报仇?”
“不清楚......之后的线索完全断绝,没有办法继续调查。但是在前段时间,还发生一件令我困惑的事......”
“嗯?你说的是什么事?”
“韩幽梦早年游历四方,还在南华待过几年。其实......这本不算什么大事,但她曾与天阳几人探望过陈胜,并说了些让我想不通的话。”
“探望陈胜?让你想不通的话?”
“大泽烟起旧朝落,义士焚香敬楚伯。”
“这......她竟然会如此说?”
“没错!陈胜吴广两人,可以说是天朝之敌。这两句诗,通常都是义士所传。天朝之人虽然知晓,但也不会随便说出。所以......我才对她有所偏见。”
沈碧君听得认真,最初的想法也开始发生改变:
“如此说来......还真不能让天阳和她更进一步。唉......这些事,你应该早告诉我的!”
“呵呵......不必担心。我派人暗中观察过,韩幽梦确实没什么异样举动。她与天阳做个朋友,并无大碍。”
话音刚落,罗山河突然抱紧肩膀,露出很有兴致的神色:
“话说回来,韩幽梦和她收留的那个女孩,我都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但天阳结识的那位好兄弟,却让我很感兴趣!”
“哦?你说阳儿经常挂在嘴边的那个......陈世安之子,陈不凡?”
“呵呵......他可不单是陈世安的儿子啊!除此之外,他还是梅家赘婿,天南厨神,最近又靠着紫金清梦声名远扬,甚至引起许多酿酒名家的忌惮。”
“此子确实有趣!阳儿现在与我说话,提起这陈不凡的次数,都要比那韩幽梦还多上一些。”
两人说到此处,罗山河的脸上又多出几分玩味之情:
“他与天阳相交已久,也给我送过些新奇玩意,但却从没正式拜访过。若是换作旁人,恐怕早就忍不住与郡王攀上关系。”
“嗯......行事有度,文采斐然,知礼仪,明进退,经商能力还十分出众。那柄雪月剑,他也从来没有用过。”
“那柄剑代表我的身份,他能妥善处置,实属不易。天阳,还真是结识个好朋友!或许......他也能前往边关......”
“啊?这是不是有些唐突?陈不凡似乎......只有文采,不通武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