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问……多谢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江素立刻回头,只见站了另一个少年,同样麻布衣,脏兮兮的。
“哥!她不是郎中,咱们走吧,咳咳咳。”
原来他们是兄妹。
少女突然开始剧烈咳嗽,两手掐着自己的脖子,面色发紫,喘不上气,浑身发抖。
“小禾!”少年面色惊恐,瞬间抱住少女,将她翻过身,不停拍背,要扣她的嗓子,“坚持一下,咱们肯定能找到郎中的,医馆的人都能治这个病,你一定会没事的。”
被叫做小禾的少女眼角被激出泪花,仰着头时,对上江素平静无波的眼神。
“救我……”
“……”
江素望了一眼医馆的后门,见这巷子里无人,蹲在她身旁,扯开她的衣服,手指猛地点在两锁骨中心的天突穴。
“咳咳咳,呼——”
少女逐渐恢复了呼吸,表情疲倦,无力的躺在地上。
江素又扫过医馆,冷冷道,“先离开这里。”
“呃,好。”
少年扶着少女,江素扶着墙,走到一处极为偏僻的小巷,路上都是半死不活的人。
最后是一间破庙。
“我叫阮逸,这是我妹妹阮禾,这次文州的锁喉疫,我们父母因此都死了,如今……身无分文,只能在破庙中苟延残喘。”
阮逸给江素拿破碗倒了一杯水,“真的感谢你,不然我妹妹的病,已经到尽头了……”
江素接过破碗,看着上面的豁口和泥土,没有喝。
“手给我。”
阮禾茫然的递过手,她搭脉。
肺热,气虚。
江素半瘸着腿,掐这她的脸颊,看着她的喉咙。
有一层白膜,再结合这人的其他身体情况,是白喉。
江素松开手,微微眯眼,长睫遮住眸光,下一刻,猛地戳进她喉咙里,要撕掉白膜。
“咳咳咳,你……”
撕不掉?不是伪膜,怪不得需要的明月草,是她从未听过的草药。想必是这个小世界特有的病和药?
江素甩了甩手上沾的口水,用稻草抹干净。
“你真的……不是郎中吗?”阮禾眉头轻蹙,眸中闪烁着微弱希冀的光。
她希望她是,这样自己和哥哥就都有救了。
江素沉默了片刻。
“我就是个采药童,如你们所见,”她指着自己的瞎了的一只眼睛,正在淌血,刀痕可怖,“偷药材被戳瞎眼,打断腿。”
阮禾急迫道,“那刚才你救我呢?!所有得了封喉疫的人,像我刚才那样就会死了!”
阮逸忧心的看着自己妹妹,轻轻拍她的背,“别着急。”
江素坦然道,“不会死,这个病到最后是像路上的那些人一样。”
“浑身无力,在地上趴着,随着呼吸的减弱,面色黑紫,某一刻突然挣扎,断气死去。”
“你现在能跑能跳,甚至还有力气打狗,说明刚染上不久,起码还能活半个月有余。至于你哥,”
江素主动按住阮逸的手腕,搭脉,“他比你严重多了,现在已经没力气拿东西了吧,寿命还有……七日左右。”
阮禾瞳孔皱缩,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我哥没染上,他以前……他身体一向很好!”
阮逸没有说话。
江素平静的看着他们。
“有办法治。”
考核正式开始,一场大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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