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土的茶分明比南火的茶价高,怎么却不如南火的好喝呢?回头问一下小师父她喝的是什么,让大哥多进点。”
……
方折将手浸在浴桶热气腾腾的水中,察觉到有些烫了,掐诀降了温度。
他回到床畔,静静望着青衣少女。
江素刚踢开被子,睡姿极为慵懒,走时还铺散的长发,如今纠缠在她的脖颈和耳畔。
良久。
男人突然抬手,取下她的发簪,发丝散落。揽住她的脖颈,手臂搭在腿下,轻轻抱起,走到浴桶前。
没有犹豫,他直接将衣衫整齐的江素放进热水中。
发丝在水面浮起,灰发中掺着几缕乌黑,耳鬓的白发则贴在胸前的衣服上。
青衣少女双眼紧闭,眉头轻皱,似乎察觉到自己钻进了温暖的水中,蜷缩着腿就要往水里躺。
见到水面马上就要覆盖住她的口鼻,方折又连忙将手伸进水里,托着她的背。
想要让她依靠在浴盆的边上,结果她就想条滑溜的泥鳅又要往水里钻。
方折望着这能明显装下一人的大木桶,心里发愁。
就不能弄个小点的吗?
他一直伸手在水里托着她的背,难免有些局促,他的两个袖子连着半身的衣服都湿了,一手撑着边缘,也要弯着腰。
他想,这个浴桶大概只装的下小医修一个人。
一柱香后。
他托着江素的背将她重新从水里捞出来,掐诀烘干。
方折将她放在床上,盖被子,掖被角,甚至将她的头发都捋顺了板板正正的铺在床上。
他的目光流连在这幅画面,良久他转身走到角落,那具红衣傀儡身前。
方折摘下面具,他的眸光从明亮变为灰暗,可傀儡的眸光却极为明亮。
再次带上面具,他的眼睛则恢复明亮,傀儡的眸光又变得灰暗。
他没病,就是只有一双眼睛能够用,傀儡看的清了,他就看不清了。
带上面具,他通过面具上的阵纹用眼睛,摘下面具,则是他盲,傀儡用眼睛。
……
次日。
江素缓缓睁眼,刚要抬手就发现自己好像又被被子束缚住了。
“方折,你知不知道这样掖被角总给我一种被鬼压床的感觉。”
男人坐在一旁的桌边,闻言放下手里的正擦拭的刀,起身端起温热的汤。
江素鼻子灵,嗅到了香甜的味道,“食为天的醒酒汤?”
“嗯。”
方折坐在床榻边,将碗递给她,“还有些粥菜。”
江素毫不客气的接过碗,一口喝了干净,“厨修真是厉害,原本难喝的东西能让他们做出这种滋味,也不知道要是让他们做黄连的药膳,会不会根本就不苦了。”
她掀起被子,起身拎着鞋要穿上,一旁的红衣修士上前,手指微动,却立刻被她按住,“停,让我自己穿吧。以前当我是孩子,现在我都十九了,这几年我自己生活,若是还让你帮我穿鞋,就有些不习惯了。”
他淡淡的回了句,“嗯。”
江素松开手,这才自己三两下将鞋穿上,直奔桌前摆好的粥和菜。
目光落在食盒上食为天的标志,她突然意识到这桌早饭可能要她一整天的工钱了。
“没钱就要挣钱……”
“诶方折,我想炼制些法器,用于诊病治病,你有什么技巧不,教教我。”
金家的傻白甜负责传香火去了,小花可不是地主家的傻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