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看这些人好像与我无关,都是一个个剪影。
为了熟悉办事处周围的情况,冷啸天每晚必须沿着一个新的步行线漫步,以便熟悉办事处周围地形。几天下来就没有在办事处周围遇到一个中国人。
冷啸天每次遛弯回来,就是一身臭汗,洗完澡换身干净衣裤,将换下的衣服扔进洗衣机洗干,晾在阳台,二天以后才能取下再穿。
接下来只能一个人躺在床上,想冷磬韵和白晓月。想着她们现在干些什么。想着她们现在吃些什么,想着她们如何欢快地生活。
就这样孤独地度过两周以后,冷啸天在这种单调的生活中实在烦躁得住不下去。
人的本质属性是人的社会性,人是社会的人,人与社会不可分。可是我却好像与社会有所隔绝,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古人云:清宵独坐,邀月言愁;良夜孤眠,呼蛩语恨。这些难得的体会儿,冷啸天全部感受到了。
冷啸天不禁想到:“苏武在匈奴牧羊19年后才回汉朝的故事。苏武身边还有羊陪伴,自己呢?“形单影只”,孤苦伶仃。
我来到阿联酋工作究竟是走对了,还是走错了。”
冷啸天就去长途出租车站,乘坐4人一车的出租车花费2个多小时,回到300公里之外的阿布扎比分公司,美其名曰汇报工作。
冷啸天去的目的仅仅是想同公司里的中国人说说话,仿佛一个人再在沙迦办事处待下去,自己连中国话都讲不利落了。
可能,这是每个人单独居住在一个地方都会有的过程。
在阿布扎比住了3、4天后,回到沙迦办事处,冷啸天情绪就稳定多了。
冷啸天接着去迪拜跑了几次,去见一见国内朋友给他介绍的熟人,联络一下感情,认识一下迪拜的环境和了解一些做贸易的情况。
只要有事做,寂寥的感觉自然而然就溜走了。
接着阿布扎比分公司谈成几个劳务合同,最近几日要有好几批人员乘中国民航到达迪拜机场,为了很好地接机,冷啸天拜访了中国民航驻沙迦办事处。
由于迪拜是中国民航在中东地区的中转站,中国几家航空公司的飞机和空勤人员都在在沙迦中国民航办事处休息,生活。
这时,我才知道,中国所有航班的飞机飞到迪拜,飞机上的所有飞行员、机长和空姐全部下飞机,换上另一班人上飞机,继续飞向欧洲各地。
下飞机的人员接到中国民航驻沙迦办事处要休息3天。每天有4-5个航班要落迪拜机场,因此,每天共有120-150名机组人员进行交换。
中国民航驻沙迦办事处内,再加上为他们服务厨师、司机、机场值机工作人员,每天都有200多人在基地活动。
所以,他们租了一个酒店的整个3层楼作为基地,这里是沙迦中国人最多也最热闹的地方。
冷啸天立即把上到办事处主任下到机场值机工作人员都拜访一个遍。
与民航办事处的人熟悉起来,接送公司人员就会方便许多,如果,遇到行李丢失或行李超重,冷啸天都需要同机场值机工作人员打交道。
冷啸天用各种方法和他们搞好关系,就是为了工作方便,也是为了与人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