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亦凉对身边的警员道：“麻烦取样本吧！”
警员便向着马春花走过去，马春花惊问：“你们要干什么？”
顾亦凉淡淡地：“抱歉，借你一点儿血用，三年前的亲子鉴定不一定准，你说是吗？”
马春花一怔，眼神中的慌乱又多了几分，她想反抗，可是双手都被铐着，而个警员已经抓起她的手，针尖迅速地在她指腹上扎了一下，马春花眼睁睁地看着红色的血珠被挤出来，滴在干净的纱布上，却无力反抗，只能大声地说：“你再做也是白费功夫，我们就是母女！”
顾亦凉根本不理会她，接过警员递过来的用白色信封包好的样本转身离开了。
下一站，他去了李云帆所在的小区。
这个点儿上，她应该已经回家了。
在楼下，他打了个电话给她。
李云帆正在厨房准备晚餐，客厅里，陈助理在陪着小星星玩耍。
李云帆的手机响起来，小星星踩着吱吱响的叫叫鞋走过去，将手机从李云帆的手包中取了出来，“妈妈，电话。”
小人儿举着手机去了厨房。
顾亦凉的手机号一直存在李云帆的手机里，只是那手机号孤独地被冷落在角落里三年。
李云帆看到“亦凉”两个字，心头一动，“喂？”
她接听电话。
顾亦凉低醇温和的声音：“我在你楼下，需要你采集一点指血，你可以吗？”
因为她说过不想见到他，他便没有上楼去。
李云帆微愣，“什么？”
“采集指血，可以吗？”
顾亦凉重复了一遍，“马春花和你，需要重新做一次亲子鉴定。”
李云帆立刻将煤气关火，转身出了厨房，向与客厅相连的阳台快步走去，果真，她看到了一辆宾利。
那是顾亦凉在Y城的车子。
她这么向下望的时候，宾利驾驶位的车窗徐徐降下，车子里的人正好也向着他妻子女儿所住的楼层望去，那一眼，时光仿佛都定住了。
李云帆看到顾亦凉抬起的脸，呼吸似乎都顿住了。
她只是想来看一看，他是不是真的来了，真的在她楼下，但绝没想过和他这样目光不期而遇。
李云帆心跳忽然就快了，她慌不迭地离开了阳台。
随后发了个消息给顾亦凉：“我让陈助理帮忙，一会儿让她给你送下去。”
她完全忘了，尼卡说过，那一切都假的，宋达华的话是假的，马春花和她的母女关系也是假的，已经根本无需要再做什么亲子鉴定。
顾亦凉目光还望着她出现过的那个窗子，视线迟迟舍不得收回。那是他的爱人呢！可是他却不能上去。
约莫十几分钟后，陈助理踩着高跟鞋蹬蹬从楼里出来了，她四下看了看，一眼看到了正好停在李云帆家窗子下的宾利，便走了过来，“给你！”
李云帆只说让她把血样给楼下车子里的人送去，可并没说车子里的人是谁。
顾亦凉接过那个白色信封时，说了一声，“谢谢。”
陈助理一下子惊呆了。
眼前这张英俊的脸，这眉毛、这鼻子、这眼睛，这不是……
顾亦凉意识到什么，倏然抬起一双清眸，看向这个一脸震惊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