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一谢觉得好笑,随手拿起替她放在床头边的小熊睡衣,眼神有几分晦暗不明:“你确定?要我帮你穿?”
姜宁:“……”
结婚两年,总感觉燕一谢的侵略性不减反增。
只要能逮住把她吃干抹净的机会,他是半点也不含糊。
姜宁浑身酸软,手指上都残留着被吻过的痕迹,可不想再放纵一遍。
她瞪了燕一谢一眼,急匆匆地抓过自己的睡衣,将自己像茧宝宝一样裹在被子里,三下五除二套上睡衣。
几秒后,蠕动的被子顿了顿,伸出一只遍布粉色吻痕的手。
姜宁咳了声:“没有内裤。”
衣帽间与卧室相通。
燕一谢边走,边捡起地上散乱的红裙与白衬衣,抽出姜宁的内衣抽屉时,他脑海里不由自主地闪过昨晚姜宁情动时仰起修长漂亮的脖颈的模样。
他不自然地顿了下。
他竭力镇定自若:“要哪一条?”
姜宁说:“白色小樱桃的那条,或者前不久我买的粉色那一套。”
燕一谢拿起一条点缀了小樱桃的洁白小内裤,不敢多看,快速回到床边,递给姜宁。
被子里窸窸窣窣,姜宁很快穿好睡衣,探出头来。
“你脸红了?”
“没有。”燕一谢迅速打断。结婚已经两年了,还动不动在她的挑逗下不受控制地脸红耳垂红,这实在有点损伤男人的尊严。
为了证明自己淡定自若,燕一谢居高临下地看了姜宁一眼,忽然掀开被子,将她抱了起来。
“我抱你去浴室?”
姜宁两只光滑白皙犹如藕段的手圈住他的脖颈。
她轻轻凑过去,用鼻子蹭了蹭他的俊脸,并在他耳垂上咬了咬,轻小的声音宛如一把转动挠痒的细刷:“好啊,亲爱的。”
燕一谢:“……”
他能维持镇定,他的耳垂却出卖了他,迅速红了起来。
待姜宁洗漱完,两人打开房门,去餐厅吃早餐。
“怎么不自己先吃?”姜宁戳了戳燕一谢的胸膛。
燕一谢将果酱递给她:“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既然替你请了假,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待在家里,我陪你出去兜兜风?”
“好啊。”姜宁眼睛一亮:“刚好我有一间新开的美术馆想去。你陪我。”
燕一谢“嗯”了一声。
他吃了几口,显得没什么食欲的样子,期间不断抬起眸,视线落在姜宁脸上。
他身形高大,本来就什么也不说也极有存在感。这时候他眉梢又不着痕迹的蹙起,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姜宁吃着早餐,抬起头一不小心与他对视,莫名感觉脊背一凉。
又来了。
那种嫉妒到灵魂出窍的眼神又来了。
刚结婚那大半年是燕一谢最不稳定的时候,大约是占有欲过于强,他时常担心姜宁会突然消失,恨不得去哪里都把姜宁困在自己身边。
在家中也十分的黏人,看个报纸都要把姜宁拉到腿上坐下,圈住她一起看。
好在随着时间过去,姜宁并未如他噩梦中的那样离开他,并给足了他安全感,他这才逐渐变得正常了点。
但是现在怎么……
姜宁不由得抬着头与燕一谢对视了好几眼。
难道是昨晚发生了什么?
姜宁回忆着昨晚的事情。
燕一谢和她结婚两周年纪念日,他们去夜景大厦吃了大餐,还坐在车子后备箱看了一场十分浪漫的包场露天电影,随后回到家中发生了一整晚令人脸红心跳的事情……
并没发生什么啊。
“怎么了?”燕一谢轻笑着询问道,并伸出手,揩掉了姜宁嘴边的沫子。
看起来十分正常。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姜宁想。
可能是昨晚的梦把自己给弄晕了。昨晚的梦姜宁这会儿已经有些不记得了,只零碎地记得自己好像梦见了上辈子的一些事情。
“没什么。”姜宁继续大口大口地吃早餐。
燕一谢抬手揉了揉姜宁的发:“快吃,吃完我带你去美术馆。”
姜宁雀跃起来,喝了口咖啡:“好!”
燕一谢也笑了笑。
可随即,他垂下了眼,心情却有几分无法疏解的沉郁。
他能够很确定姜宁昨晚的梦话里唤的是一个人名。
但他不确定是谁。
或许只是哪部电影里的角色?
他努力想让自己不要去想,但姜宁在梦中,以那样深情思念的语气,呓语着喊另一个人的名字的样子,实在让他难以忽视。
今早他满脑子都是这件事,嫉妒和不安悄然从心中滋生。
——到底是谁?竟然能让姜宁在梦中念念不忘?!
——姜宁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一年多他在竭力克制自己的占有欲,以免被姜宁当成妒夫。
此时此刻他打算先查一查那个所谓的“燕如顾”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如果真的是人名的话,再问姜宁说也不迟。
否则贸贸然吃醋,闹出笑话,姜宁说不定会不理他。
燕一谢沉住一口气,继续闷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