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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
依例,还是傅云高吹响起床号。随手拍,公园草地,一只麻雀和一群麻雀。配文:早安,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路遇一个无政府主义者(掩面笑哭)。
中有叶雨声小声嘀咕:呃哦,无政府主义者不是反/政府主义者,宪法允许公民有落单的自由吧?傅云高:问题是,碰巧这是领头鸟呢?叶雨声:那还得问人乐不乐意呢。曹北辰加入:大喜大喜,以后叫起来就顺口了,傅(副)主席,不用像傅正总那么麻烦。傅云高:承大佬美言,八字没一撇的事不好乱讲,注意审题哈。曹北辰:噢,不好意思老眼昏花,以兄台功力,八字双管齐下又有何难?
(画外,蒲宁心内翻腾:好巧不巧,无政府主义者,敢情我就是那麻雀,除不尽的余数了。傅副主席?艾玛,不能再巧了,咋又撞上了,我成狙击手还是人肉沙包?)
饶曼娜摊位。就一张太师椅,背后金光四射,如金轮法王宝座。配文:美术科代表招募中(勾指,掌声,鲜花若干)……
沈德邻稽首:我是想,可是……饶曼娜掩嘴:种子选手,轮空。盛可来凑脸:我也想,我是不是有点飘了?饶曼娜撇嘴:1号机就位,2号机就位,Camera!A!
(蒲宁:Cut!幼稚园开学,过家家正欢呢,不像跟人暗杠啊)
施永清档口。九宫格,一盅八件,居中一杯心形咖啡,外围热带海景环布:“椰风劲吹,来杯咖啡。卅年离岛浪人,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三两点赞,潘芸芸掩口胡卢而笑:你那是椰汁还是猫屎咖啡?施永清竖指掩嘴:嘘~
(蒲宁:这大师,莫不是黄大雄的甲方朋友?猫屎咖啡,都好这一口了?)
潘芸芸夜店。迷离夜,人散后,一钩新月天如水,有夜猫静伏于大石上:“月上柳梢头,斯人独憔悴。它在想什么呢?”
施永清又掩嘴一笑:“这猫高冷,自绝于人民。”
(蒲宁:一言惊醒梦中人,哎呀,俺铲屎去也。随手在饶曼娜和潘芸芸档口各按一爪,到此一游,聊以塞责)
【第二日】
这一露脸,翌日却是换了光景。
丁字路口,绿槐树下,酒望子迎风招展,傅云高手执蝇拂子,门神一般当道而立:“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方能书写快意人生。要成功,就跟成功者在一起。”
李涯拎着酒葫芦,晃荡过来,嬉笑道:“欲练神功,必先自宫。好极,咱男女老少就跟着傅老大混了。”傅云高欣然拱手:“客官,里边请。”
跳转街市。咿呀一声,饶曼娜推开小轩窗,探头望天,小曲儿哼起:“风中有朵雨做的云,一朵雨做的云。云的心里全都是谜,谜里全都是你。”
盛可来闷头路过,摸摸脑壳:“娘子,你的叉杆儿掉了,砸着花花草草了。”饶曼娜裣衽施礼:“奴家一时失手,误中官人,休怪。”一旁潘芸芸拍手笑道:“叫你盛大官人打这檐下过,打得正好。”
时近晌午
,桥头集市,赫然见李涯身插草标,腰间缠住亮闪闪各种瓷碟,喃喃唱喏:“清仓大甩卖喽。知交半零落,且换一壶浊酒,自此坚壁清野,不怕贼偷不怕贼惦记。”
冯之舫醉醺醺一步一撞,抢到李涯面前,把一碟子扯将出来:“汉子,这些个碟要卖几钱?”李涯拱手:“洒家忽然改主意,不卖了。”冯之舫着恼:“逗我玩呢吧?切,也罢,俺搭云梯自个取去。”
久未见李涯现身,蒲宁嘿嘿一乐,闪身按了一爪。
出得街市,却是乱石坡短松冈,遥见曹北辰挑着一副担桶,嘴里唱起劳动号子:“赤日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王孙把扇摇。欸~巴扎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