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件遗产,圣杯。”
“不是我们东方的遗产就由着他们去吧,我们只需要管理好荒芜要塞的秩序就好。”
“我已经嘱咐过人把这些西方人带到分殿了。”
“好,你做的不错,还有什么事吗?”
“没有了,师父。”镜的情绪有一些低落,大概还是应为战友的事情吧。
“好,回头写一份报告交给我,嗯,这几天行动也累了,早点去休息吧。”
“好,师父,那我走了。”镜起身放下茶杯,转身离去。
“镜,千万要小心一点啊。”李渊自言自语,每一次镜出任务他就免不了担心。
李渊等到镜离开了第八层,李渊起身来到了剑冢边缘,随手从身边捡起了一把古朴长剑丢除了窗外,长剑随即悬在了空中,李渊一脚踩了上去,御剑而行,仙袂飘飘,转眼之间就来到了灵山殿的第十层。
这里的布置非常空旷,仅仅只有九张巨大的石刻座椅,李渊在其中找到一张上面印有长剑花纹坐了下来,小小地打了个盹。
镜走出灵山分殿,漫步在街头享受着难得的宁静时光,透过西域的漫漫黄沙,满是科技感的荒芜要塞多了一些神秘,风沙微微迷人眼,镜稍微揉了下眼睛,转身前往自己的住处。
屋子有点小,只有六十多平方米,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屋子里收拾的非常利索,只是有一层薄薄的灰尘,它的主人许久没有在这里住过,镜脱去风衣随手扔在床上,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
镜看看标签,随即一笑:“呵,明个才过期,看来我回来的刚刚好。”
镜拿着啤酒打开落地窗,扫了扫阳台上集落已久的灰尘,倚在了围栏边上。
扑哧,欢快的啤酒沫子喷涌而出。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看着荒芜要塞渐渐亮起的点点灯火,镜感觉到了内心深处的满足感,沉醉于夜色之中,渐渐迷失了自我。
突然间,腹中的饥饿感一下把镜拉回现实,丢弃手边的空啤酒罐,在风衣里翻出来了钱包。
镜确认了门是否关好,扶了扶自己的黑边眼镜。快步下楼,找了楼下一家面馆,牌匾有些旧了不过还是熟悉的,凳子也稍微有一些晃动,不过也还是习惯的位置,茶色总是那么淡,不知道泡了多少回,总是和以前一样的味道:“老板,一碗阳春面,不要香菜。”
“好嘞,稍等片刻。”老板抹布一收,顺手抄起旁边桌子上没有收拾的碗筷,油腻的大手一刻不停地在工作,跑回厨房。
“老板,还有件事,不要辣子。”镜追了一句。
“收到。”老板从厨房里谈出头来,镜看到他终日未曾修剪的络腮胡,此时此刻不觉得邋遢,反而有些亲切。镜抿了一口茶水,默默地听着周围人不断地在聊这几天所发生的大事,很多人聊起来最近大规模的湮灭者入侵:“最近新闻上爆出来好多湮灭者入侵的事件,死伤人数好多啊。”
“呵呵,你觉得真正死伤多的事件灵山会会让它们放在新闻上吗?我和你说,这都是冰山一角,为了防止恐慌。”一位中年男子悄声说道。
“听说永州的高等学校入学考试都被迫中断了,这得多严重啊。”另一个男子一边说一边摇头。
镜默不作声。
他知道他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伤亡确实对普通民众有所隐瞒。
不过所隐瞒的全是灵山会和军部的伤亡,这些作战人员的伤亡人数是平民伤亡人数的两倍。
想起战死的同袍,他有一些难过:“老板,再给我来一壶酒好么?”
“小钱,给顾客来一壶酒。”
镜一把从服务员那里接过酒壶,拔出塞子,而后给自己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烧酒。
呵,这酒的劲道还不小,稍微有一点头晕目眩,就从壶口溅出,打湿了镜的风衣,直挺挺地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兄嘚,这酒烈,你悠着点。”坐在旁边桌子的顾客好意提醒。
镜微微一笑。
“小伙子,你的阳春面。”店老板用抹布垫着海碗端了过来:“一个人,别这么喝酒,对身体不好,不知道你有什么烦闷,生活总该是要向前的嘛!”老板放下面碗后就回到了后厨,碗里多放了一小只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