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临千初闻言当即一声,站起,袖子里的双手也握成拳头。
没死,他那是什么表情?
是她眼神不好,还是这老头子为老不尊?
“老人家,到底怎么回事您……”
“叫师尊!”老头不满的虎了脸。
临千初想翻白眼,还是忍住了,“老人家,我就想知道老神棍他如何了?”
老头冷哼一声,双眼一闭不理她。
这丫头真是不可爱,一点都没意思。
临千初脸黑了顺,抿了抿唇,“师尊,求您告知千初,我师父他如何了?”
老头红润的脸上顿时堆出了笑,“这还差不多……”
“还没死!”转而笑脸一收,满面怒容,“简直就给我老人家丢人,一个没用,两个也一样没用,没有一个争气的哎呀呀呀,真是气死我老人家了。”
临千初经历了一回过山车,对着老头的性子彻底颠覆了初见的貌相。
那世外高人的形象恐怕都没有维持三分钟吧!
“没有死,那在哪里?”
老头又唉声叹气了起来。
在临千初的几次追问下,总算从老头子嘴里撬出了有用的几句。
听完之后,她顿时火冒三丈,“你明知道他们就在西关王府,为什么不去将他们救出来?”
这个该死的西关王,更可气的是这老头子,他明知他徒弟就在西关王府,可他却稳坐泰山的在这洞里蹲着,不去救人。
以他这种高人,若是真想救人,一定轻松将人救出的。
不对,这里一定还有别的原因。
老头看着她的神情点头赞道:“丫头还不是太笨,若是那点守卫不算什么,只是里面的那名巫师太过歹毒。”
“黑巫??”临千初发出一声疑问。
老神棍曾对她提起过使用了禁术的黑巫,他当时说巫师早已灭亡,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而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被称之为禁术。
其实她的理解为,禁术也被称为巫术!
“可我这次进西关王府,并未见到什么巫师啊……”临千初疑惑的道。
老头摇头叹息,“在西关王府的那名巫师其实是黑巫,黑巫只会暗中做些见不得光之事,利用的也是些下作的手段,她自之没有本事拿住你,所以才任你来去,只是,她同时也在引你!”
“引我?”临千初顿时诧异出声。
老头很是头疼的挠了挠头皮,顿时抓乱了一头银发,“这话说起来就和那裹脚布似的,又臭又长,忒烦人。”
临千初顿时提步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之上,“那就长话短说,您老人家不急,我急,到底怎么回事。”
“丫头别急别急啊,容老人家慢慢说来,西泽一向以游牧为生,看似民风彪悍,骁勇善战,但地小人少,也只占据天下一隅而已,故而眼光一直盯着地大物博的北燕,不敢明着做什么,但背地里小动作频繁不断,利用这种阴毒的招数已经渗透进了朝堂,试图颠覆朝纲,这就是皇帝为何会中招,还有你们一家以及你父亲为何会落得那么一个下场,他们就是一点点的将所有力量消灭掉……重点是,不止北燕,就连南越也没能幸免……”
“那黑巫为什么要帮忙作恶?这好像和那黑巫没有什么关系吧??”
“呵呵,丫头,你不知道吗?西泽一向将巫师奉为国师的存在!”
“所以,黑巫要证明自己的价值?!”
……
然而临千初听完后,手脚冰凉,声音更是显得生硬而冰冷,“这么说一切都是西泽的阴谋了?”
所有的一切老头都给了她答案。
可也因此让她的心都在颤抖:西泽,她不会放过这个背后的阴谋者。
是了,否则越澈也就不会被逼的偷偷来此联姻了。
可这样一来,妹妹在南越的处境怕是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了。
不会的,越澈上次的来信中说妹妹已经无恙。
越澈也不是无能之辈,相信定能护住妹妹周全的,看来,等这边尘埃落定之后,她要去一趟南越了。
老头难得正经了几分,快言快语道:“原本老人家我也不想刚见面就和你说这种沉重的事情,可如今形式紧张,你没有太多的时间可以浪费,所以……”
就在临千初沉思之际,感觉到脚边有东西,垂眸一看,雪白一团,竟然是三耳兽,正撒娇般的蹭她,张着碧蓝的双眼,无辜的看着她。
那双眼好像会说话似的,求抱抱的意图十分明显。
临千初顿时指着它道:“师祖,这个东西……”
老头顿时生无可恋起来,“嗐,这东西,它乃是西泽国的圣物,名唤狸天,有千里传音之能,当然它愿意才能让你听懂它的兽语。老头子不知道你是怎么沾惹上的这东西的,一旦被它盯上,你就算逃出千里,它也能找到你,还有,这东西生性傲慢,一般不会轻易臣服于人,所以,你要么驯服它,要么有本事就杀了它,具体要怎么处理它,你看着办吧……所以老头子我才说,你没有时间可浪费了!”
随后老头又嘀咕:“按说这里够隐蔽了啊,老鼠想上下都难,它是怎么下来的呢?”
“这不是重点!”临千初不得不出言提醒。
老头醒悟过来点头,“没错,重点是,如今恐怕他们更不会放过你了,还有你要记得,千万千万不要被他们捉到,眼下老头子我也没时间,真得逃了。”
临千初顿时错愕,“逃?”
她是不是听错了?
他不是单真人他师傅吗?
他说这个“逃”字不觉得掉分吗?
身为师祖的存在,说出这个字真的合适吗?
“您为什么要逃?”临千初忍不住问他。
老头子瞬间炸毛,“西泽那些卑鄙的,自然要捉我们为他们效命,还能为什么,你说我逃不逃?”
临千初:“那就想办法打回去好了,您的本事留着下崽吗?”
老头白了她一眼:“丫头啊,你太小看西泽国师了,那小子忒阴险狡诈了,要不是老头子我跑的快,早就成为他的老狗了,哎呀诶呀,你这丫头问题真多……”
老头说风就是雨的起身了,收拾他自己的东西,嘴里同时如同交代后事一般的道:“你这个作为徒子徒孙的,救师傅,救师伯的,那是你的使命,老头子我是打死也不能被他们逮到啊,否则,失节是小,丢人是大啊……”
“不是,师祖……”临千初试图劝老头子和她一起商量商量大事。
然而,老头子却已经包袱款款,仿佛早有准备的交给她一本皱巴巴泛黄的手册,“既然你叫一回师祖,老头子我就送你这个便宜徒孙一个见面礼,好了好了,老头子将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至于这本秘籍,全看自己领悟,能参悟多少是多少吧,老头子我是真没空教你啊……”
随即他一指那好似受到惊吓的狸天道:“这东西被我下了药,不能传音,维持的时间最多到午时,你自己看着办吧,不见……”
他的话语极快,好像极赶投胎似的,那声不见传来之时,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留下的临千初手里拿着破书,目光有些呆滞的看着空荡荡的洒进一洞阳光的外面久久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