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且不如先听听东凌三皇子怎么说,她又不傻,听不听还不是她说的算?
与此同时,还未回到坤羽宫的临千初对藿香道:“叫,请南越太子越澈来坤羽宫。”
藿香应诺一声匆匆的离开了。
到了坤羽宫门前,临千初下了凤舆,越澈到这里,再快也需要一刻钟的时间。
没有进门,反而直接往不远处的凉亭处走去。
明嬷嬷偷偷觊了她的脸色一眼,见她面色如常,看不出此时到底什么情绪。
实在怕她郁结于心,试探的道:“郡主她……”
“嬷嬷不要和她计较,怪只怪她没有如其他贵女那般,从小被呵护被教养着长大,小小年纪却命途多舛……”
明嬷嬷心里叹息,凰后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提起安怡郡主,可不是等着凰后安慰的。
当即毫不在意的嗐了一声,“郡主并未对老奴如何,老奴在意什么,只是老奴觉得您那么说,她会不会……”
“她会什么?生我的气?还是恼我?”临千初淡淡的道:“我没有答应她,而是我不知道越澈的心思,我不是迂腐之人,甚至还赞同喜欢就主动些,可要紧的是越澈也是这么不顾一切的喜欢她吗?”
不由自主的,临千初就想起了国宴那天越澈的风流样,顿时心中生出一股烦躁。
半个时辰后,越澈才姗姗来迟,一双狐狸眼还带着懒怠的困倦,半眯着狐狸眼很不正经的笑,“我要不要见礼?”
不是在外头,也没有外人,她当然不会再这种小事上和他计较。
开门见山的道:“你爱安怡吗?”
越澈做梦都没有想到她开口就和雷鸣似的,那层风流不羁的面纱当即有撕裂的迹象。
顿了下,他吃吃的笑了起来,“你这女人真是没趣的很,我还以为你突然良心发现找我来叙旧的,看看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让人扫兴!”
临千初的面色瞬间冷若冰霜,“你既然不爱她,为什么要招惹她?当初你将人带走的时候,是如何说的?就算你违背了约定,那么,你也应该有所担当才是,可是你的行为让我觉得恶心。”
越澈的面色瞬间就是一白,一脸的委屈,“是啊,当初就认她当义妹的,可是谁知本太子的风流倜傥这么招人喜爱,令义妹都动了心思。”
这下临千初是真的怒了,当即挥落了手边的茶盏,“越澈,你可想好了再说,我临家人不是好欺的。”
就在这时,明嬷嬷一脸慌张的冲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看到临千初面带怒容,她责备的看了一眼越澈,才安抚道:“凰后息怒啊,什么事都没有小殿下重要!”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别动怒,”越澈也急忙开口道,目光看到她起伏的心口,目光转到她高耸的腹部,不由嘀咕道:“都要做娘的人了,火气还这么大。”
眼看她的凤眸瞪过来,不由急忙抬手,“好了好了,我和你说实话就是了。”
临千初看了一眼明嬷嬷,明嬷嬷会意的,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这才又退了出去。
越澈却已经幽幽的开口,“都怪我一心扑在政事上,多少有些忽略了安怡……”
临千初不语,双眸却冷冷的看着他。
越澈苦笑了一声,“在被两次下毒之后,我才怀疑到她,让人暗中监视她,这才发现,她竟然喜欢上了我六皇弟……”
他虽说的简单,可这中间的凶险,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样的结果令临千初意外极了,一时愣住了。
“这次,她本不想回来,我还是将她带回来了……”越澈不由无奈的苦笑一声。
临千初突然疑惑的开口,“那她请求赐婚,不是应该请求赐婚于六皇子吗?为何她要嫁给你?”
越澈突然无力的靠在椅子里,“因为在查到我六皇弟是幕后主使,谋害太子是大罪,又因被人钻了空子,六皇弟死了……”
临千初总算明白了临安怡的目的,“可她就算是报复,也不用嫁给你吧?”
“因为她想和我同归于尽都没有机会,”越澈苦笑连连,“能想到嫁给我慢慢再找机会,也算聪明了……”
临千初意识到冤枉了越澈,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他了。
当初他要娶临安怡,她觉得临安怡没有什么意识,她私自决定一个人的命运太过自私。
况且当时临安怡年纪尚小,就那样决定了她的命运太过草率。
不如等她正常一些,让她自己决定。
可谁知……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是我说抱歉才对咳咳……”越澈说着顿时捂住腹部咳嗽了几声。
临千初是医者,从那咳嗽的动静就能听出不对,“你受伤了?”
“无碍……”越澈毫不在意的摆手。
临千初本就心存歉疚,当即起身道:“解开衣服我看看。”
越澈错愕了下,转而面颊一红,“这,这不好吧?”
临千初拧眉,“脱。”
“本太子虽然风流不羁,可,可也不是奔放之人,还,还是很,很矜持保守的……”越澈说着,连耳根子都红了。
临千初翻个白眼,“那我喊御医?让他过来给你看?”
越澈多少了解临千初看似冷清,实则仗义,就算啊御医来了,她也定要亲眼看过才会放心的。
既然她一定要看,他也就不在坚持了,解开了腰带,顿时露出了腹部的伤口。
干涸成深褐色的血迹殷透了纱布,虽然看不到有多深,但她完全可以看出伤的很重。
临千初当即蹙起了眉,“临安怡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