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子那妩!
媚颤抖着声音道:“求陛下怜惜……”
只这么一句话,燕少淳如同从头顶被人浇了一盆凉水似的,酒意全无清醒过来。
他一把捏住身后之人的手腕,一把就扯离了他的身后,甩了出去。
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尽然是轻舒!
轻舒面颊绯红,身上着着轻薄的浅粉纱衣,若隐若现的,显得格外清凉……
燕少淳厉声喝道:“放肆!谁让你在此的?”
轻舒闻声,雪白双肩不由颤抖了下,她没想到皇上会这般冷情对待,双眼含泪,急声道:“陛下,奴婢知道您钟情于凰后娘娘,不愿令她伤心难过,奴婢不会让人知道的,奴婢愿意这样无名无分的跟着皇上,陛下,求您要了奴婢吧……”
轻舒整日里跟在凰后身边,看着这样的皇上,早已对皇上情根深种,只有今日找到了时机,只要皇上要了她,就算立即去死,她也愿意。
燕少淳双眸满是厌恶,连忙系好了中衣,从地上拿起地上的衣衫快速的穿好,声音冰冷的道:“管好你的嘴,明日朕会寻个由头令你离开坤羽宫,永远不要再朕和凰后跟前出现。”
说完,燕少淳再不停留,疾步走了出去。
然而,他刚刚走出沐房的门口,大腿一紧就被轻舒给抱住了。
燕少淳的身子猛地一僵,眸里闪过一抹厉色,咬牙低喝道:“放手!”
拖住了他的脚步同时,轻舒又发出了哭叫声,“陛下,陛下求您不要啊……”
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她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兀又尖利,传出去很远。
不少人都衣衫不整,神色慌张的跑了出来 。
轻舒已然松开了皇帝的双腿,只抱着手臂蜷缩着坐在地上,梨花带雨的显得无助又好不可怜。
怡太后,明嬷嬷等人在看到轻舒那分外辣眼的穿着时,都错愕又诡异的在她和皇帝身上来回的看。
可她却是一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似的,嘤嘤的哭泣哽咽的道:“太后娘娘……”
这种事一向都是让人浮想联翩。
藿香和轻舒关系最为要好,当即走到了轻舒跟前挡住了她的身子,随后跪在了她的身前,“请太后娘娘为轻舒做主!”
明嬷嬷心中大跳,这两个人是她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人,看着两个人都是稳重的,她还一度自得自己眼光独到,思虑周祥,一刚一柔的。
可没想过会出了这种事。
她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当即上前将身上披的外衫搭在了轻舒身上,随后低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轻舒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掩面哭泣。
可这般更让人觉得可怜无助,又让人觉得是被皇帝欺负了。
在他们的眼中,皇帝是怕凰后的。
而且凰后还是个喜欢吃独食的,这是宫人的心里头都心照不宣的秘密。
临千初最后一个走出来的,她也是出来的匆忙,还披散着一头青丝,身上却披着一件披风,站在正殿门口,也是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最终看向燕少淳,“发生了何事?”
燕少淳提步上前,拉住临千初的手道:“没什么事,阿初,我们回去吧。”
她的这一声令所有人都回了神,怡太后心里一跳,出于本能的为儿子辩解,“阿初啊,这一定是误会!”
藿香平时话语不多,此时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道:“请凰后娘娘做主。”
燕少淳一见临千初那波澜不惊的眸子,就紧张了起来,他是最了解她的性子。
越是这样的时候,越是心里大怒,他恨不得直接掐死那个轻舒,“你信我,什么都没发生。”
藿香仰着头一脸的大义凛然,“太后娘娘,陛下,虽然我们是奴婢,却也是人,虽然身份低微,却也有女儿家的清白……”
燕少淳顿时紧张的看向临千初,“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是我感觉身上有酒气,想去沐房沐浴,可谁知,她竟然从后面抱住了我……”
怡太后一听儿子着急的连“我”都说出来了,哪里不帮儿子开口?
当即就疾言厉色的斥道:“夜半三更的,穿成这般跟进沐房做出这等下作之事,还有脸在和哀家要清白,哀家最是看不得你这种狐媚之人,来人,将她给哀家拖出去乱棍打死。”
怡太后如此大怒,虽说有为儿子开脱的嫌疑,但也是真的厌恶这种一心爬龙榻的女子。
皆因她在后宫里看多了这种贱女人,也太了解她们的心思了。
此时围了不少的宫娥和宫侍。
明嬷嬷当即跪地请罪,“是老奴的不是,本以为她是个沉稳的,可哪里想到她竟起了这般心思,老奴该死。”
燕少淳皱眉,“嬷嬷起来吧,知人知面不知心,这哪里是你能控制得了的?”
此时轻舒闻声却一下哭泣了起来,“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愿意领死。”
轻舒这么一说,远比为自己辩解或是求饶来的更加让人同情。
尤其是,他们平日里多少都得过她的恩惠。
凰后娘娘虽然对待她们很好,可他们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从感情方面,更是偏向了轻舒。
不少宫人不由都跪在了地上,“请皇上凰后饶了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