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营房,秋吟道:“我要出去打探一下。”
浣金看看钟离煊又看看秋吟,“可没有诏令,我们不能随意……”
“你去吧,有事我来担着。”钟离煊顿时出声道。
秋吟眸里一暖,“好。”
秋夜早晚寒凉,狗吠声糅杂着家禽声渲染出独特的乡野间的味道。
临千初恍恍惚惚中醒来,竟然全身都动弹不得,发现竟然被五花大绑了?!
眼前一片漆黑,耳边隐约传来男女的几声调笑……
之前的记忆归拢,临千初眸里闪烁着冰寒,从大长公主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状态,完全可以看出问题出在驸马那里。
但,他为什么要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
难道他真的活腻了?
临千初想不明白驸马这种作死的意图。
凡是聪明一点的人都知道,动了她,就意味着自取灭亡。
然而,他竟然就这样做了,而且还相当成功。
“大影?”她小小的唤了一声。
然而,没有半分动静。
临千初又唤:“大影?”
跟在她身边的影卫,仍旧没有一丝的回应,她心中冷笑一声,看来这次是针对她而来的了?
意念一动,手里多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刀刃反转,对准手腕上的绳子……
食物的香味阵阵传来,她的肚子很是应景的咕咕叫了几声,她抿了下唇角。
很快,外面就传来女子清晰的说话声,“去看看,人醒了没有。”
女子的声音,听在临千初的耳中有那么几分熟悉,一时有些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房门一开,一人手里端着油灯走了进来。
这是个陌生的男子,脸颊上一块黑色带着斑点的胎记。
就好像是脸上贴了一块膏药似的,显得很脏,却是一副村民短打的装扮。
看到她醒了,只眸色冰寒的看着他,他先是一愣,随即对外道:“醒了醒了。”
临千初手还背在身后,如之前那般好像被绑缚的模样。
“奇老不是说怎么也要明天早上才醒的吗?”
随着女子的说话声,一个婀娜的身影风情万种的已经出现在了门口。
“诸葛佳依?”
临千初因太过惊讶脱口叫破来人的身份。
诸葛佳依好不得意,咯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罢之后,声音婉转柔媚的道:“临千初,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临千初唇角冷勾,“原来是你这么处心积虑的算计了我,我倒是小看你了……”
当日在西关,被燕少淳赶出西关王府,没想到再次见到,她从衣着到妆容,无一不显示着她的堕落!
那名胎记男子顿时往后退了一步,弓着身子满脸的讨好将灯火往临千初那里递了递,让她看的更清楚一些。
诸葛佳依撩了下耳际的发丝,又是甜腻腻的一声娇笑,“这个功劳,我还真不敢占,但,临千初,你今日却是的的确确的落在我手里了呢……”
此时的诸葛佳依只有报复性的痛快,“说起来,我有今日,可是拜你所赐,这……可是你的功劳呢,临,千,初!”
可她并未在临千初的脸上看到半分慌张,尽管她此时是她的阶下囚,尽管此刻很狼狈,可她只看到她的淡定。
诸葛佳依眼里闪过一抹恶毒,一步一步走向临千初,到了她的身前。
蹲下身,伸出那双染了凤仙花汁的手指。
一把捏住临千初的两腮,迫她仰起脸看着她,吐气如兰的道:“临千初,我今天的一切都拜你所赐呢,我要回报,我要千百倍的回报给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临千初蹙眉了下,不动声色的道:“如此周密的计划,想必你还没有这个头脑,既然你要我死,不如让我做个明白鬼?我想,你还不至于这么小气才对。”
诸葛佳依反手就给了临千初一个耳光,“还想知道吗?”
临千初没想到她竟然说动手就动手,面颊火辣辣的痛……
舌尖顶了顶右腮……
很好!
临千初缓缓地转正了脸,微微一笑,“若我猜的不错,你充其量也不过就是一个马前卒吧,以你的智商,恐怕还指挥不动大长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