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做得,却是说不得。
就算是要做,也要做到合情合理。
可这般说出来了,若是再继续纠缠下去,难看的只会是她们。
“红昧,不的阻拦,你兄长违反门规已然受到了惩戒,你也要引以为戒,切不可犯你兄长的错误。”
平时汤红昧会配合着他娘说些冠冕堂皇漂亮的话,可此刻,他有些上脑,哪里还有心情配合?
当即冷笑一声,“她算个什么东西,哪里有她说话的份?这种违反门规的小蹄子,就该让她长长教训,娘,将这个人交给我吧,我保证用不了三天,不,用不了一天,保准就将她调教的服服帖帖。”
临千初冷笑一声,看着汤红昧的眼睛道:“交给你?你又算个什么东西?好听的,别人叫你一声少门主,不好听的,你什么都不是,想要教训别人,还是等你当上门主再说吧。”
“贱人,你再说一遍?”汤红昧瞬间眼神就变了,从齿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他汤红昧在灵虚谷里不说呼风唤雨,也是人人都讨好巴结的对象之一。
要知道,他父亲是门主,他的娘是现在的门主夫人。
多少女门人弟子主动投怀送抱,他都还要挑挑才会染指呢。
可这个女人却不识好歹,竟然不给他颜面的说出这种挑衅他的话?
他眸光散发着毒光,“这么说你是站在汤红觞那野种一面了?
你不会真以为汤红觞这个野种也被人叫一声少门主,就有机会和我争这个门主之位吧??现在本少门主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若是你从了我,进我的院子里,我就答应你放过他,包括那个油盐不进的引梨白!”
这句话他是压着声音说的,恐怕也只有临千初能听的到了。
汤红昧压根就没将这个前夫人生的汤红觞放在眼里。
汤红觞想和他争这下一任的门主之位,简直就是不自量力。
他娘就第一个不答应。
“机会你就留给自己吧,至于我从你?你还不配……”临千初冷嗤一声,看向花琼蕊道:“夫人,我可以将人带走了吗?”
花琼蕊都快被这个儿子给气死了,顿时一锤定音道:“帮初姑娘一下。”
门人听命行事,动作小心的扶起了昏迷的汤红觞。
临千初绕过汤红昧,过去背起了人。
可是,刚刚接过人,她差点没一下趴在地上。
心里哀嚎,这家伙怎么这么沉啊。
但输人不能输阵,她咬牙稳住身子,才没趴下,不然可就丢人了……
至于引梨白会不会挨打,她现在顾不得了。
重点是,这么久了,她就没见一个人来为汤红觞求情。
更没有人关心他。
然而,她将吃奶的劲都用上了迈出了脚步。
然而,刚刚走了两步,眼前就多出了一只脚。
原本就负重的她,哪里躲的开?
顿时整个人就华丽丽的扑倒了。
同时也将背上的汤红觞给摔了出去。
“哈哈……”汤红昧当即得逞的大笑了起来。
耳边也响起了稀稀落落的忍笑声。
临千初顾不得别的,连忙爬过去,奋力扯坐起汤红觞叫了他两声。
他却依旧没有醒来,她恨恨的看向笑的前仰后合的汤红昧,“你要不要脸?”
“你再说一句?”
引梨白再也看不下去了,从凳子上起身,走到她的身边,“我送你。”
“不需要!”
临千初赌气的一句,爬起来,又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人背到背上。
与其说是背着,不如说半背半拖的带着汤红觞走出了人群。
汤红昧又要使小动作,一下对上了引梨白那古井深潭般的眼。
他的身子僵了僵,到底心里对他有几分畏意,打消了抬脚踹人的冲动。
引梨白看了一眼一直没有开口的慕司一眼。
慕司起身,“慕司还有些门内事务没有处理,就先回去了。”
……
可已经走出了四象楼的临千初却不知道汤红觞的住处在哪里。
看着好几条的岔路口,她正张望着想要找个人问问的时候,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可需要帮忙?”
临千初涨红着脸回头看去,正是那天见过的,叫慕司的青年。
她对他一笑,“多谢了哈。”
有免费劳力不用,她傻啊……
慕司被她的笑脸晃了下眼,回她一笑,将人从她背上接了过去。
同时提醒她道:“少门主与旁人不同,他的血有剧毒,你若有伤口切记,莫要沾染上他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