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眼圈一红,“太上长老,请给晚辈一个说法,我儿子虽然平时顽皮了一些,可他明理懂事,就算做错了事,也劳动不到太上长老动手,请太上长老给本夫人一个说法。”
太上长老当即吹胡子瞪眼睛,“走开走开走开,要说法,好好问问你儿子去,老头子好不容易甩掉了朱鹤那老妖妇,难得有片刻清净,你又来聒噪!”
临千初面对眼前的状况,感觉头大如斗。
“门主夫人,您的儿子如何我真不知道,您这贸贸然的让人来拿我问罪,是不是先入为主了?”
可花琼蕊现在压根就不想搭理临千初,当即沉声道:“灵虚谷的规矩,不问身份,太上长老就算做错了事,也要接受戒律塔的制裁,现在太上长老说不出什么来,那就休怪晚辈不敬了。”
“呦呦呦,这真是人走茶凉啊,花琼蕊,你这是要对老头子用强不成?”
“那又如何?”花琼蕊说着,手划出了一个圆。
只是就在这时,由远及近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住手!”
众人闻声齐齐转头的,抬头的,都看了过去。
一名中年男子就站在不远处,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男子浓眉大眼,五官深邃,下颚一缕美须。
花琼蕊看到他当即就是一皱眉,顿时侧身软腻的叫了一声:“门主。”
门主汤流年?
临千初听汤红觞说过他这个爹。
听说出门了,没有谷里。
没想到今天竟然出现了。
汤流年单手负在身后,迈着方步向门口走来。
花琼蕊顿时恶人先告状,“红昧昨夜被人打了一顿,还被人剃了头发,现在都气病了,我问过他身边的人,他身边的人说是因初姑娘而起,而太上长老却蛮不讲理,欺人太甚,简直……”
“汤流年见过太上长老。”汤流年对着站在门口的闲云道人温文一礼。
老头受不得这一套,顿时咳了声摆摆手,“行了行了,别和老头子玩这套,你儿子平时怎么耍流氓,老头子无权干涉,也懒得管,可这流氓耍到了老头子跟前,老头子可不想惯着。”
“你,我儿子对你耍流氓?你……”花琼蕊被气的尖着嗓子就要和闲云道人理论。
“住口!”汤流年猛地回头,目光深沉的瞪向自己的夫人。
“门主!”花琼蕊厉喝一声,他竟敢对自己这般说话?
可汤流年没有如往日那般哄她,而是低沉的道:“你闹够了没有?”
“你说什么?我闹?”
花琼蕊正要与汤流年理论,可是对上的是他阴沉沉的目光。
可以说自打成亲之后,汤流年基本上从没有用这样的目光看她。
尽管心中百般不忿,可眼下也不是和他闹的时候。
“先回去。”汤流年沉声一句。
花琼蕊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那个纤黛一看这种情形,毫不犹豫的紧随其后。
其他人更是灰溜溜的跟着逃也似的离开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将胡萝卜的尸体拖走。
汤流年在临千初的身上一扫而过,随后对闲云道人又格外谦恭的一礼:“是流云管教无方,冒犯了太上长老,还请太上长老恕罪。”
闲云道人急的就差抓耳挠腮了,不耐烦的转身,同时摆手道:“行了行了,门主是忙人,自去忙就是了,不用在我老头子这里耗费时间……”
虽然闲云道人并没有看着他,可汤流年仍是彬彬有礼后才离开的。
临千初目送着汤流年走远了才转身,“师尊,这个门主……”
“丫头啊,看来我们师徒得考虑要跑路了。”老头手搓着牙花子,光着脚在地上直转圈。
临千初脸一黑,这老头简直……
她自动的去翻箱倒柜。
老头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她的声音,顿时嚷嚷,“嘶,我和你说话呢,你翻腾什么啊。”
临千初顺口道:“师尊,您的袜子呢?”
“袜子都在床榻下头呢,怎么了?”老头没好气的就是一句。
临千初绕着那些乱糟糟的东西,掀开榻帘子,顿时一股浓重的酸腐味扑鼻而来。
她差点没直接被熏的背过气去。
睁开眼一脸扭曲的看向也看着她的闲云道人,“师尊!”
闲云道人很心虚的干笑了几声,“这,这都是几年前的了,我很少回来住……”
临千初:“……”
她起了身,“你为什么说我们要跑路啊,你不是身份很高的太上长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