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糯糯是现代女子,接触的人事多,对于汤红昧这么赤果果的眼神,哪里看不出来?
不由有些恼羞成怒,更多的是厌恶。
但她却没有表现出来。
不由就有些后悔跟来了。
可是,终究要混个脸熟的,还得耐着性子等着纳兰青丘。
花琼蕊对于自己儿子这没出息样早就习惯了,丝毫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过也让她放心了,儿子这风流性子没变就成。
若是真的成了情种,她该害怕了。
那未来岂不是让临千初牵着她的鼻子走?
……
而此时谁也不知道密室里的汤流年和纳兰青丘此时正做着谁也想不到的事。
纳兰青丘面带潮红,衣衫散落的跪在椅子上。
而汤流年衣衫不整站在纳兰青丘的身后,神情激动,气息粗重,大汗淋漓。
“小青丘,你可是想死我了。”
然而,纳兰青丘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情动,有的只是厌恶和忍耐。
他死死的咬着牙齿承受着,这个人可以说是他人生永远也摆脱不了的噩梦。
早在十四岁那年的风雨夜,他就已经死了。
汤流年没有等到他的回答,顿时粗暴了几分,声音里含着危险道,“你不会是爱上了泽起吧?”
纳兰青丘气息不稳的道:“不会,青丘身心都属于门主……为了门主的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句话也不知道汤流年相信了没有,倒是温柔了几分。
盏茶功夫过去,密室里一切平静下来。
汤流年回味无穷的一边系着腰带,一脸餍足的道:“你在忍耐一段时日,待他日本门主大业有成,你就日日留在本门主身边,到时,本门主必会将泽起那厮千刀万剐。”
他说这一句的时候,目光里只剩下狠辣。
不过转眼,他便眯了眯眼,伸手捏住了正在整理衣衫的纳兰青丘的下巴,挑高了些,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道:“不过本门主警告你,若是你敢背叛本门主,本门主会让你身败名裂的,所以,你可不要玩火哦?”
纳兰青丘顿时媚眼如丝的细声道:“门主若不信青丘,何必要派青丘色诱泽起?”
汤流年倒是一笑,手由捏改成了抚摸:“不过是提醒你一句,好了,说说你这次突然回来做什么?有什么事不能飞鸽传书?”
纳兰青丘检查了一番,见没有什么不妥,这才神情凝重的道:“这个临千初绝不能留,还请门主出手。”
汤流年拧眉,心里很不以为然,“你是不是过于杯弓蛇影了?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女子,有何惧的?”
纳兰青丘看着汤流年这般态度心中有些鄙夷,但面上却是认真的道:“我自不会无的放矢,劝你也不要小瞧了她,她是我费尽心思都无法消灭的人,你觉得呢。”
汤流年被他的话给逗的朗笑出声,拉着他坐到椅子上,“要她死容易,只是,听说她手里有战争神器,和长生丹药,否则,你当那太上长老家伙为何要这么抬举她?难道就因为她是燕后?所以,她暂时不能死。”
纳兰青丘看着汤流年这般自负到愚蠢的样子,心中只剩下了憎恨。
当然,他表面上还听命于他,也不过是为了利用他手里的人马和与他的师尊兮婆婆抗衡罢了。
否则,他早让他去见阎王了,岂能还要委身于他?
现在这个时候,他当然不能自毁长城,都已经牺牲了这么多,不差这一时。
所以,他耐下心将是他的计谋以及又将临千初的事迹大致的说了一遍。
汤流年这下笑不出来了,“你是说,燕后的那些传闻都是你放出来的?”
纳兰青丘很自信的笑了笑:“当然没有,不过我是要害她的一个计谋,所以,现在她失忆对我们来说,是铲除她的最佳时期。”
“那你为何没向我通禀?说,你还瞒了我多少?”
纳兰青丘看着汤流年那闪着凶狠目光的双眼,却没有害怕,反而握住了他放在茶几上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你这么忙,这点小事,我哪里还要让你劳神?门主应该知道,凡是大事,我都和你讲了,至于那些没有讲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汤流年被纳兰青丘这温柔的调调哄的很受用,怒气一散,反握了他的手,一边把玩一把琢磨了起来。
既然临千初没有什么用,那这计划可是要改一下了。
“只是,你师尊已经走火入魔了,她是不会同意处死临千初的,这件事还得从长计议,若是惹得她发了疯和我们来个鱼死网破,我们可就得不偿失了。。”
汤流年说着负手踱步起来。
纳兰青丘眯了眯眼,“为了我们的大业……”
汤流年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他知道他要说什么。
其实在他看来铲除临千初可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他就不得不防着点兮婆婆了……
纳兰青丘表面上耐心的等着,心中实则急迫,也想着该如何说服汤流年应下此事。
就在这时,汤流年呵呵的笑了起来,脸上的笑意格外阴险,“我想到了一个一举两得的主意……”
纳兰青丘眼睛一亮,“什么主意?”